bsp;苏瑶蹲下身,把三个孩子搂进怀里:“会的,爹一定会回来。我们给爹写信好不好?告诉他药厂的新机器到了,告诉他止血粉又送往前线了,告诉他……我们都很想他。”
风里带着麦苗的清香,远处传来公鸡的啼鸣。苏瑶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但她不怕。她有三个懂事的孩子,有支持她的社员,还有个值得等的人。
回到家,她把陆战野留下的存折放进木箱最底层,上面压着那本《战地急救手册》。然后拿起笔,在信纸上写下第一行字:
“陆战野同志,今天药厂的新锅炉安装好了,小张说以后提炼药材的效率能提高一倍……”
窗外的阳光越升越高,照在信纸上,把字迹晒得暖融融的。苏瑶知道,这封信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到他手里,但她有的是耐心。
就像等待春天的种子,等待秋天的收成,等待一个一定会回来的人。
河岸边的芦苇还在随风摇晃,那枚被带走的戒指,正贴着某个人的心跳,在遥远的地方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