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来说,高档住宅小区的门岗审查都相当严格,没有住宅产权而且又是生面孔的人,基本上是进不去的。
但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在红狼出示了相关身份证件,加之塞了几张大额钞之后。
所谓规矩的约束力就失效了。
几乎是全程点头哈腰的,两名保安人员态度十分恭敬的根据露娜口中的地址描述为其进行引路。
其中一名特别有眼色的,还顺手接过了红狼手中几份沉甸甸的礼盒,并且对自己的行为进行美其名曰:“怕长官累着了!”
对于这几乎是已经达到了‘管家式’级别的贴心服务,红狼也是感到十分的无可奈何。
这种处处得到优待,时时受人尊敬的待遇,非但没有让他感到舒适,反而是察觉出一身的不自在。
谢绝了几名热情的保安人员要一路把他们护送上电梯的请求,红狼又用了几张零钞才将其打走。
直到电梯门闭合上的那一刻,红狼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耸肩无奈道:“不愧是高级住宅小区啊,这么热情的服务,我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露娜用手掌轻抚着电梯墙上那几张陈旧掉色的卡通贴纸,表情看起来像是已经陷入回忆,但同时也没有耽误接上红狼的话:“他们这么热情,只是因为你的特殊身份、还有阔绰的出手风格而已。
若是换了别的好欺负生面孔,恐怕大门都进不来呢。”
“确实啊。”
红狼看着已经瘪下去一半的钱包,苦笑着回道:“这一路光塞钞票就塞了好几百刀,待会儿走的时候还得再取点现钞才行。”
“呼——”
对于红狼的话,露娜并没有再选择回答,她只是面色复杂的盯着缓缓上升的电梯楼层。
楼层越高,她身体所出的战栗感就越明显。
直到楼层指示标志停留在了‘16’的字样。
“娜娜,我们到了吧?16楼,下去吧?”
红狼拎起刚才因为想着省力而放在地上的礼品盒,看向她询问道。
露娜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缓步移出电梯,脚步沉重的来到了那道阔别差不多已经1o年之久的大门。
由于当初与父母断联时下定决心,直接把家门钥匙扔进了大海里。
所以即便是露娜看出门锁一直并未更换,也没有钥匙打开大门,只能举起手试图在门板上叩响。
按理来说,提醒住宅内的人开门,只需按门铃或者敲门板就可以了。
但说实话,露娜对敲门这种事还是有一部分阴影的。
小时候,她虽然成绩很好。
但在日常生活中却很粗心,经常弄丢家里的钥匙。
如果这种情况一旦生,她就只能惶恐不安的轻轻敲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怒骂或者责打。
许是看出了露娜内心的纠结,红狼决定帮她迈出这在心理方面的一步。
当然,他也确实是迈出去的。
因为两只手都提着东西,只能用脚上的皮鞋尖踢了踢门板。
倾听着门内传来的脚步声,露娜紧张的调整了呼吸。
大约五秒之后,门开了。
一张似曾相识,但却饱含憔悴意味的脸赫然映入露娜眼帘。
打开门的中年妇女诧异的看着她,微微张开嘴,似乎是想要确认什么却又显得十分不可置信。
“利秀,谁啊?是有亲戚来蹭饭吗?”
背对着房门坐在餐桌上的谢顶中年男人带着酒意转过头,随后表情也变到和妻子一样惊诧。
“是是卢娜吗?”
金父放下手中的酒杯,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双手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醉酒的缘故。
金母捂着嘴,看向丈夫哽咽回道:“是卢娜,真的是卢娜卢娜她回来了!”
对于父母亲的这番真情流露,露娜显然是不打算往下接。
她微微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开口打断了还想要继续哭下去的母亲:“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
“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