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来龙去脉后,他打量了一下惨不忍睹的范无折,道:“你们说梅幽不太可能有机会销毁证据,另一半子母符又没在梅幽身上找到,这当中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总体来说,无非就三个可能,要么是这家伙说谎了,要么是有人提前走漏了抓捕梅幽的风声,令你们所谓的没机会销毁证据的说法不成立,要么事发时压根就不在梅幽身上。”
丽向虹瞅着躺地上的范无折道:“他连那腌臜事都招了,应该没必要在这事上说谎。真若有人提前走漏了抓捕风声,梅幽当知毁灭子母符压根没用,他要做的应该是赶快逃命…”
这么一说,也就只剩下了第三个可能,她猛然一怔,似想到了什么踱步到了范无折跟前,居高临下问道:“你跟梅幽之间子母符的联系,有暗号吗?”
范无折翻着无力的眼白,虚弱道:“有。”
丽向虹道:“事发时,你跟梅幽联系时,有对不上暗号的情况吗?”
范无折虚弱喃喃道:“没有。”忽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用力瞪大了几分。
旁人皆看出了异常,丽向虹再问:“到底有还是没有?”
范无折气喘的有些厉害,“事发前有一次,有一次,他忘了给暗号……”很费力地把当时暗号沟通不及时反被梅幽给骂了趟的经过讲了下。
破渊忽直接要来了取证的子母符,亲自蹲在了范无折跟前,问:“梅幽给你子母符前,你有过子母符吗?”
范无折:“没有。”
于是破渊亮出子母符侧面的标号给他看,“我第一次拿到子母符时,曾仔细查看过很久,想必你也是吧?你仔细看一下,这是梅幽给你的那只子母符吗?”
范无折用力凝聚目光细看,看清标号后,立马又瞪大了眼,急喘气,明显激动了起来,“不是,不是,这不是我那只…”
破渊懒得多问,立马起身,亮出子母符,质问拿来子母符的侍女,“你确定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那只?”
那女侍忙道:“大人,确定的审问时不止我一人,公开取证的,一路送过来,大家眼睛都看着的,不会有错。”
众人立马明白了,有人把范无折身上的子母符给掉包了,看范无折突然气喘嘘嘘的样子,显然他自己也明白了过来。
丽向虹面容浮现扭曲神色,紧盯了破渊手上子母符一阵后,又盯向了范无折,冷冷道:“身上就一只子母符,这都能没发现有问题,东闻殊愿把女儿嫁给你,还真是一片真心喂了鬼!”
破渊将子母符扔回给了女侍,淡漠道:“也不怪他,除特别定制的子母符,否则外表基本都一样,他做贼心虚,不敢让身边人发现他身上有子母符,不会老是掏出来细看,要发现也只会是无意中发现。掉包的那人,胆大心细敢为,定是个经常做坏事的老手,否则不敢这样玩,换你我都会顾虑太多,不敢用这么糙的手法。”
说罢又瞥向了地上的范无折,“现在要做的是,找到那个掉包的人。这东西你应该不敢离身,东西就在你身上,要掉包就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