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摸出了欠据,外加清点出的五十金,甩手挡在了黄盈盈身前。
见到檀金焰气,黄盈盈表情立马绷不住了,当场见钱眼开,眉开眼笑地赶紧夺到手,先看了看欠据没问题,立马毁了,又清点了一下檀金数目,也没问题,赶紧塞进了钱袋子里,同时乐呵呵道:“小高啊,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多情种子,果然没错,话说书馆二小姐要嫁人的事,你真不知道?”
吴斤两皱眉道:“你哪听来的?”
“什么叫哪听来的,亲眼看到的,如今城里已是人尽皆知……”黄盈盈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噼里啪啦讲了遍。
吴斤两也算是服了这家伙,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钻的老毛病愣是改不了,听后,迟疑道:“那男的什么人?”
一脸美滋滋的黄盈盈摇头,“不清楚,听人说是喊什么表哥。”
“表哥?”吴斤两嘀咕了一声,思索后又横眉冷眼道:“就这个就要了我几百檀金?”
“别急呀,你若真对那二小姐有情意,这几百檀金准保你的值。”黄盈盈说着看了看四周,忽放低了声音道:“他那表哥有问题,娶亲是不是真我不知道,但十有八九还有别的企图。”
吴斤两皱眉:“别神叨叨,挑干的说。”
黄盈盈:“小高啊,你也别看不上我,这大致城内呀,有些事情可能还真就我能看出点头绪来。先扯个远的,这大致城内的大小买卖都是要交税的,我家米铺也不例外,例外的是,我家米铺从不交现钱,都是拿灵米去顶税的,毕竟城里的山上也要吃灵米,直接从米价里扣便可。
每次往税监送米,基本都是我亲自去押送的,有一次去税监送完米要下山时,见到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税监人手也下了山,我当时就好奇了,就悄悄跟上了,想看看怎么回事。
结果两人跑到了城里一家酒馆里关起门喝起了闷酒,我好奇呀,就忍不住趴墙根偷听了一下,听了通埋怨,才知二人是因为办事不利,被少监梅幽给收拾了一顿。”
吴斤两狐疑,“跟书馆有关?”
黄盈盈:“你别急呀,听老夫慢慢道来。梅少监因何收拾他们?你猜的没错,就是跟书馆有关,梅少监看中了‘朝月馆’的那块地皮,那位置你也知道,大致城最好的地段之一,而且占地还是几进的大院子,你说那得值多少钱?”
吴斤两估算了下,“估计得千万起跳吧,那少监见财起意了?”
黄盈盈轻言细语道:“倒也不是见财起意,不是图那个钱,听意思是什么人物要在大致城选个落脚的地方,然后看上了书馆的地盘,觉得在那起个宅子不错,然后不知什么人一口包揽下了此事,结果闹了个大言不惭,原因也简单,东闻殊不肯卖,说是祖宅。
梅少监在这事上大概也是个跑腿的,为此软磨硬泡了很久,不但愿意高价买,还愿意在城里另弄块地给重建藏书阁,然东闻殊那老顽固是出了名的,他既然决定给多少钱都不卖,那就不是用钱能买下来的。
于是税监就想在书馆的税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