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刘体纯的这一行径和明朝大部分的将官的习惯相仿,主将往往亲临前阵,领家丁锐骑以为先锋,而这也成为了天平倾倒的原因。
王辅臣率领五百精骑突入顺军阵中,悍勇无双,当者披靡,连斩顺军五将,一路逼近刘体纯大纛所在。
刘体纯慌乱之下只能是止住军势,齐力围剿。
姜镶趁势领兵掩杀,顺军大败。
而后姜镶挟大胜之威七战七捷,顺军副将蝎子块竟为王辅臣所斩。
刘体纯无奈,只能是引兵退回了河西之地。
自此,姜镶得以领兵兵临蒲州。
“姜镶,王辅臣,都是人物……”
陈望轻按缰绳,放缓了马速。
王辅臣无愧于身后盛名,假以时日,绝对是不输于陈功、曹变蛟这样的顶尖骑将。
西域大漠,日后都将会是其显名之地。
姜镶反复无常,私德有亏,但是若是能够运用妥当,开疆拓土不在话下。
只不过,战事一旦平定,姜镶还是召回朝中看在京师的好。
“李自成应该退兵了吧?”
陈望的双眸微眯,询问道。
“国公明见万里,姜镶领兵抵达薄州之后,顺军慑于侧翼威胁,已自潼关退兵,暂时退至华阴一带。”
赵怀良微微垂首,回答道。
陈望的心中并没有多少的意外。
战马起伏之间,陈望的身形也随之起伏,陈望的脑海之中此时也渐渐浮现出整个西北的局势图。
李自成如今的实力,比起历史上那个席卷中原的闯王,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如今李自成仅仅占据陕西一省之地,可谓是困兽犹斗。
原先李自成想要攻取汉中府,但是在汉中府内被胡知义连败数阵,不敢再犯。
而后只能是另辟蹊径,想要攻取四川。
借助着和硕特汗国和羌族土司的势力,勉强占据了川西之地,夺取了成都平原。
但是也就止步于此,再无寸进。
李自成如今虽然号称有三十万的兵马,但是实际上真正堪战的兵马不过十万。
李自成真正能够依仗的老营不过四万余人,余众不是羌人的骑兵,就是和硕特汗国的蒙骑,还有三边的部分降卒。
其余的兵马大多都是李自成从各地强征而来,训练日短,武备缺乏,战力薄弱。
而现在田见秀被姜镶所杀,李自成已是被断了一臂。
刘体纯又在临晋败北,损兵折将众多。
这些情况,都被陕西的情报司掌握清楚,全都交付到了陈望的手中。
李自成对于地方的控制力更是薄弱,在陕西的情报司活动几乎没有受到多少的限制和针对。
很多州县仍由原先的明朝官员治理,政令难行。
这样的统治,就如同建立在流沙之上的堡垒,看似巍峨,实则一推即倒。
“四川那边……”
赵怀良想要继续禀报,但是刚刚开口,陈望便已经是举起了手,止住了赵怀良后面的话。
“四川那边的情况不重要。”
“顺军的基本盘全在陕西一地,只要攻取了陕西,四川的顺军不过是无根之萍,掀不起多少的风浪。”
陈望的心中对于之后的战略很是清楚。
现在四川的局势仍然处于僵持的状态,成都平原为顺军所占据,六大宣慰司控制着川东,侯良柱坚守着川南的关隘,牢牢的控制着前往云贵的门户。
“我记得我们北伐之前,云南那边已经闹起来,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这些时日,陈望一直在安排南国诸事,此前一直在筹备北伐,无暇顾及西南。
听闻陈望提到云南,赵怀良的眉头微蹙,汇报道。
“三月初时,武定土司吾必奎趁机作乱,叛军连克大姚、定远、姚安三城,全滇震动。”
“但是随后不久沐天波调集石屏土司龙在田、嶍峨土司王扬祖、蒙自土司沙定洲等部,于四月中旬,便已经平定叛乱,生擒吾必奎及其党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