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压低声音:“你是不是遇到啥邪门事了?我看你印堂发黑,眼尾带煞,是撞了不干净的东西。”
老张年轻时跟着乡下的师父学过几年玄学,虽然早就不干了,但看气色的本事还在。林宇犹豫片刻,拉开抽屉拿出计算器。当老张看到屏幕上的死亡日期时,脸色“唰”地白了。
“这是‘阴时计’啊!”老张的声音都在发抖,“我师父当年讲过,这是能算出阳寿尽时的邪物,凡是被它盯上的人,没一个能活过显示的日期。”他告诉林宇,二十年前城郊的火葬场附近,曾有人用死者的指甲灰和头发做过这种邪器,专门用来诅咒仇家。
“那有没有破解的办法?”林宇抓住老张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老张皱着眉想了半天:“我师父说过,这种邪器都有源头,找到第一个用它诅咒人的怨魂,化解了执念才能破咒。你得去找陈瞎子,他住在城南老街,或许知道些门道。”
当天下午,林宇按照老张给的地址找到老街。青石板路上长满青苔,两旁的老房子墙皮斑驳,屋檐下挂着褪色的红灯笼。陈瞎子的铺子在巷子尽头,门楣上挂着块“阴阳命理”的木牌,风吹过发出吱呀的响声。
“进来吧。”没等林宇敲门,屋里就传来个苍老的声音。他推开门,看到个戴墨镜的老人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摆着个罗盘,指针正在疯狂转动。
“阴时计的主人,不必多言。”陈瞎子指尖划过罗盘,“你父亲是不是叫林国栋?二十年前在火葬场工作过?”
林宇猛地站起来:“你怎么知道?”
老人摘下墨镜,眼窝深陷,眼皮上布满狰狞的疤痕:“因为我这双眼睛,就是被他烧瞎的。”
第4章 古籍的秘密
陈瞎子的话像惊雷在林宇耳边炸响。他只知道父亲以前在民政局工作,从没听说过什么火葬场。“你认错人了,我父亲……”
“1998年中元节,火葬场后山的骨灰堂失过火,烧死了三个守夜人。”陈瞎子打断他,声音沙哑如枯木,“你父亲当时是现场负责人,他为了隐瞒真相,把没烧干净的尸骨混进了普通骨灰盒,还放火烧了记录册。我当时去讨说法,被他推在火堆里烧瞎了眼睛。”
林宇的大脑一片空白。父亲去世五年,他从未怀疑过父亲温和老实的形象。“这和计算器有什么关系?”
“阴时计是用枉死者的指骨做的机芯。”陈瞎子从柜子里拿出个泛黄的布包,“当年被烧死的三人里,有个懂邪术的老道,他临死前用自己的指骨做了这东西,谁拿到它,谁就会被死者的怨气缠上,直到算出的死期那天,被怨魂拖去阴间抵命。”
布包里是本线装古籍,封面上写着《阴物解》三个褪色的篆字。陈瞎子翻开其中一页:“上面说,要破阴时计的咒,得在死期前找到当年被篡改的骨灰盒,把真相公之于众,让怨魂得以安息。”
古籍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三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站在火葬场门口,中间那个浓眉大眼的正是年轻时的父亲。他身边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左边那个缺了根小指,右边那个眼角有颗痣。
“这两人就是被烧死的守夜人,刘老三和赵四海。”陈瞎子指着照片,“刘老三生前总说自己的骨灰盒要刻上‘忠’字,赵四海的骨灰盒里放着他女儿送的塑料花。你去殡仪馆的老档案室找找,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离开老街时,天色已经暗了。林宇刚走到巷口,就看到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站在路灯下,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那人手里把玩着个东西,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是串钥匙,上面挂着个计算器形状的钥匙扣。
“找到答案了?”那人抬起头,帽檐下露出张布满烧伤疤痕的脸,嘴角咧开个诡异的笑容,“不过太晚了,今晚就会有第二个预兆。”
话音刚落,林宇的手机突然震动,计算器发来新提示:今晚子时,勿近水源。
第5章 恐怖的工厂
林宇整夜没敢合眼。他把家里所有水龙头都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