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离开国师府的林平之回头望了望,最后还是暗叹一声离去。
对于那位四师妹,林平之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少女心思最难猜,自小在太渊身边长大的她,竟然对太渊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情愫。
吸引她的或许是太渊的学识、或许是太渊的能力、又或许是太渊的陪伴……
太渊不是没有察觉,但是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少女将知识崇拜与情感依赖混淆了。
本质是是青春期神经认知发育与社会关系建构的阶段性情感错位。
简单的说就是,识神躁动,心猿未定。
果然,随着朱秀荣的年纪慢慢变大,她逐渐的减少了来找太渊的次数。
其他人都以为是朱秀荣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毕竟是作为长公主。
没有人知道,朱秀荣只是面对不了太渊罢了。
已经三十多岁的她,哪怕有修为在身,但是面容已经不似十几年前,那般容光焕发,不成先天,终不能脱胎换骨。
可是太渊呢?
已经快到花甲之年的他,不仅没有一丝皱纹白发,而且始终保持着如冠宇少年的清雅姿容,几十年不变。
唯有眼神愈发深邃。
在自己憧憬的人面前,自己只能等待着年华渐渐逝去,可那个人,岁月不曾在其脸上留下一点踪迹。
朱秀荣能怎么办?
如果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情况,朱秀荣都不会在意世俗的看法。
可现实是君生我未生,我老君未老,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自己将来华发丛生,而太渊依旧青春年少。
一想到这种情形,朱秀荣就不寒而栗。
她只能选择相忘于江湖。
…………
自从李时珍拜入太渊门下,他的日子看似没什么大变,细究起来,却只觉课业愈发繁重,连喘口气的功夫都得掐着算。
他出身医学世家,打小就跟着父亲李言闻在医学院的药圃、药房里打转。那些带着泥土气的草药、泛着墨香的医典,比四书五经更让他觉得亲切。
在以往朝廷,医生地位不高,哪怕李言闻是享誉一方的名医,见了权贵也得低眉顺眼,日子过得虽不清苦,但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受并不好。
哪怕他们表面上很是礼遇,但实际上如何,李言闻是知道的。
李言闻尝够了这份辛酸,打心底里不愿儿子再走这条路,总盼着他能在科举上谋个出身,好歹能挺直腰杆做人。
这十几年来,因为国师太渊真人的缘故,朝廷也大力发展医药,医家的地位正在逐渐提高。
李言闻的心思也活泛了些,可终究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仍盼着儿子能在科场上崭露头角。
只是李言闻不知道的是,不知是何缘故,李时珍更喜欢阅读钻研那些医书药典,并不热衷于科举。
但是李时珍是懂事的孩子,他想回应父亲殷切期待。
于是李时珍一边学习医书药典,一边学习四书五经,终于在十四岁那年中了秀才。
可中秀才容易,要中举人就难了。
更何况他大半心思都扑在那些草木根茎上,应试文章总显得力不从心。
许是慧极伤神,又或是两头奔波太过劳累,一日李时珍在书院温书时,竟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巧的是,太渊那日心血来潮,正循着感应在学府附近游走。
见此,就把他救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太渊见少年悠悠转醒,温声问道。
“在下……李时珍。”少年还带着几分眩晕,声音有些虚弱。
“李时珍?”太渊眼眸中骤然闪过一丝精光,那光芒亮得让李时珍后来回想起来,都觉得记忆犹新。
在知道李时珍的名字后,太渊就知道这少年和自己的缘分到了,也明白了自己为何心血来潮。
之后,就是太渊收了李时珍为自己第五位弟子。
李言闻得知后,喜不自禁。
在他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