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庭知手指在几个关键穴位附近反复按压,眉头越皱越紧。
他不爽地啧了一声。
“谷主”,江辞温声开口,“可是他右腿恢复得不太理想?”
破晓惊讶。
刚刚他时不常地就安慰魏明安,竟然还能发觉。
不愧是阿兄。
破晓舔舔嘴巴。
“哼。”
云庭知冷着脸又掏出一个小巧却散发着浓烈异味的木盒。
打开后。
里面是几种颜色古怪的药膏和粉末。
他就当着众人的面,用手指极其随意地刮取一些,在掌心快速揉搓混合,很快就调出一小团深棕色,质地粘稠还冒着细微气泡的药膏。
魏明安瞧着就渗人。
江辞握紧了他的手,安抚地挠了下。
魏明安简直要给自己默哀了。
惨白着一张脸,盯着云庭知拿银针蘸取药膏。
“呃——啊。”
魏明安猛地仰头,脖颈上青筋暴起,死死咬住地下唇。
他可不是郭逸之,忍不住啊啊啊啊。
疼死了!!
江辞脸色发白,紧紧握住他的手。
“啊——!!!”
云庭知却在这声惨叫中,露出了今日第一个堪称满意的表情。
他迅速拔出银针,看着针孔处渗出一点点鲜红却活跃的血珠,眼眸抬了抬。
“两周之后,骨头应该能勉强承力了。”
云庭知目光扫过魏明安,“别在我这温养的石床上挺尸碍眼。”
魏明安的眼眸唰得一下亮了。
“那我,可以离开石床了吗?”
云庭知什么也没说,睨着沈离和破晓俩人。
沈离愣了一下,立刻堆着笑上前,“谷主,我来我来,不劳您大驾。”
魏明安轻飘飘地被沈离挪至了江辞旁边的小床上。
云庭知衣袖一挥,那石床消失不见。
他转身就走了。
魏明安懵懵的。
江辞好笑地低头瞧这个傻了的人,“喂,下来了。”
一手揽住他,另一手迅速划了个小结界。
“啊!”
“我真的服了!终于!!”
“耶!!”
江辞莞尔。
瞧着激动得手舞足蹈的这家伙,江辞侧躺下来,左手支着脑袋,偏头看他叽叽喳喳。
“我!可!以!沐!浴!了!”
魏明安痛骂,“我真是受不了了,俩月了,这辈子我也没躺俩月没挪窝。我要狠狠洗。”
“哇塞”,江辞阴阳怪气,“我天天给小狗擦的身子吧~噢哟,妹妹也给小狗洗的脑袋。”
“诶呀那不一样~”
“这床可真挤啊我说”,江辞忍不住笑,“腿能动吗?”
“不能”,魏明安仰头瞧他,眼睛亮得惊人,“好像给我固定住了。”
江辞失笑,“你说你臭臭的还往我这儿挤。”
“江辞我打死你。”
“你瞧瞧”,江辞笑骂,“刚好就要打死我。”
魏明安懒得理,他的枕头落在地上了,直接拉过他的胳膊来枕住,“太爽了!!”
“你这不还是躺着呢嘛~”
魏明安瞪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
“好啦”,江辞揉揉他的发,“恭喜。”
“这还差不多!”
“他们去见哥了?”
魏明安难掩兴奋,一直探头探脑的,“可以见哥了!!我要想死他了。”
“你啊你”,江辞失笑,“小闹腾,掉下去了一会儿。”
“你敢让我掉下去你就完蛋了。”
江辞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