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定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灵巧儿眼尖,瞥见这干水沟夏季想必是条河,不知从哪儿蜿蜒而来,贴着路面延伸,前方还有一座木桥。
借着喽啰们的火把光,她看到桥的另一侧还有一小片芦苇,当即大声喊道:“弟兄们,另一边还有芦苇!给他们也烧了!正所谓杀人放火,咱们这是流氓遇见地痞,今天倒要看看谁更硬!”
那响马头子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连忙摆手:“哎哎哎…… 听你的口气,也是道儿上的?若是同道,就报个万儿吧!芦苇先别忙着烧!”
再烧芦苇,他们可真就等着冬眠了。当下气势也是收敛了不少。
灵巧儿摸了摸脑袋 —— 按江湖规矩,这种时候确实该先报个名号,随即朗声道:“行,报万儿就报万儿!老子,邢州城金鍫社社长,凌鍫!”
响马头子愣了愣,琢磨道:“邢州城离咱们这儿也不算远,怎么从没听过这名号?兄弟,你们做过什么大案子?说说看,兴许我们听了案子,就知道你们是谁了。”
灵巧儿冷冷一笑,冲梅大顺扬了扬下巴:“大顺,告诉他!”
梅大顺哈哈一笑,嗓门洪亮:“案子咱们确实做过几桩,只是这苦主,就算告破天,天下也没有能审理咱们的衙门!”
灵巧儿暗自咋舌 —— 这梅大顺平时看着挺务实,没想到搞起虚的也是一溜烟儿。
响马头子当即冷哼一声:“好家伙!我山东地面上的好汉尚且不敢这么张狂,我倒要听听,你们河北道上的弟兄,做了什么大事,能让天下衙门都闭口!”
梅大顺再次大笑,声震夜空:“你听好了!老子跟着我家社长,打破了太原城,打碎了晋阳殿,宫内活捉了刘旻的王妃,城外斩杀了刘旻的儿子!”
响马头子一听,额头上的汗瞬间下来了。想当年唐朝时,山东、山西、河南、河北的绿林本是一家人,只是各管各的地盘,即便后来天下分裂,各方势力割据,绿林同道间的走动虽少了,可规矩还在。
他万万没想到,河北道的绿林人,如今已经“装”到这种地步了。
他当即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语气里满是嘲讽:“哼哼,隋末之时,咱们也算是同道中人。即便是如今,你们邢州城的大部分绿林人士,也还和我们有来往。可像你们这般厚颜无耻、信口开河的,真是头一回见!”
身后的响马们也跟着哄堂大笑,那头子还转头对身边人打趣:“你们听见没?他们说自己打下了太原城,打碎了晋阳殿!哈哈哈…… 这牛皮吹得,一阵风来就他娘的上天了!哈哈……”
响马头子正笑得前仰后合,身旁一个精瘦的汉子却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大哥,先别笑!你忘了前段时间民间杂曲里,道边的说书人,还有咱们绿林之间相传的,那个打破太原城的人叫什么了?”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响马头子的笑意。他愣了愣神,眼神突然变得凝重,转头看向身边几个心腹头目。
几人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安 —— 前段时间酒肆、茶馆、勾栏儿,哪哪都是凌鍫打破太原府的故事。
说有个叫 “凌鍫” 的人,带着手下打破了太原城,在城外斩杀了伪汉的皇帝刘旻的第六个养子,在城内打跑了刘旻的次子。在西门追杀刘旻的公子大将军刘继业。战阵内一刀砍死契丹大将萧胡笃,单骑百里追杀辽帅耶律敌禄。
那传说传的神乎其神,那凌鍫好似巨灵神下了凡间一般。
响马头子定了定神,朝着灵巧儿的方向拱了拱手,语气再没了之前的嚣张,带着几分试探问道:“哎,这位郎君,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再报一遍名号,俺们没听清。”
灵巧儿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老子说了,邢州城金鍫社社长,凌鍫。怎么?耳朵不好使,还得让老子重复第二遍?”
“凌鍫……” 几个头目同时倒吸一口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