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登等人这才缓缓停下攻击的动作,一个个气喘吁吁地拔出腰间的佩刀,双手紧紧地扶着刀身,身子微微前倾,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那粗重的呼吸声仿佛拉风箱一般,急促而又沉重。他们这会儿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努力调整着呼吸,恢复着体力。
说来也怪,原本在打斗中已经失去战斗力,瘫倒在地的几个兄弟,这会儿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竟然也慢慢地恢复了气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拄着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虽然脸上依旧带着痛苦之色,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坚毅。
众人相互打量着对方,这一看,可真是惨烈至极啊。双方皆是鼻青脸肿的,模样狼狈不堪,有的人眼眶骨被打得高高肿起,青紫一片,鼻梁也断了,歪在一边,看着触目惊心。只是,姚登这边的人哪怕伤得再重,也没有一个人因为疼痛而痛苦嚎叫,他们只是咬着牙,默默承受着,眼神中透着一股视伤痛如无物的刚强。
再看对方那边,却是哭喊连天,有人抱着断掉的胳膊哎哟哎哟地叫唤着,有人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大声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那场面,乱哄哄的,与姚登这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一方是坚韧不屈的钢铁之师,另一方则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见镖人们跪地认输,姚登强撑着站直了身子,用还带着几分喘息的声音说道:“哼,就这点儿能耐,也敢来招惹我们,今天算是给你们个教训,以后长点儿记性!”
那几个为首的镖人赶忙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地求饶道:“好汉们饶命啊,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实在不知各位爷这般厉害,多有得罪,还望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回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姚登冷笑一声,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眉头一皱,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腹部,那里在刚才的打斗中被对方狠狠击中了一拳,这会儿疼痛感愈发强烈了。梅大顺见状,赶忙上前扶住姚登,关切地问道:“都头,你怎么样?受伤了?奶奶的,老子宰了这群狗娘养的。”
姚登咬了咬牙,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儿,死不了,就是挨了一下,缓一缓就好了。宰了他们只会多生事端。”
赵地也走了过来,看着地上那些狼狈不堪的镖人,呸了一口,说道:“你们听好了,这河口以后就是爷爷说了算了。回去告诉其余想要进河口的商船,别想着自己带纤夫来拉纤。要是有人敢自带纤夫来这里拉船的,直接凿沉他的船。想要进河口,必须通过我们弟兄,当然,自备纤夫拉船也不是不行。交够通宝,我们不阻碍。我们也不多要,五十贯就能进。自己拉纤,我们拉纤都是一个价,童叟无欺。”
那个商人本来已经吓得三魂七魄少了而两魂六魄,一听到五十贯,顿时又来了精神,道:“各位好汉,这也太多了吧。我们哪里有这么多利润?”
姚登火冒三丈的走到商人面前一巴掌抽在他脸上,道:“没利润你装什么逼。没利润你充什么大爷?没利润你他娘的一副腰缠万贯的表情。你他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