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眼。
不愧是我师父,训王爷跟训孙子一样。
季十七眼睛转了转,脚也动了动。
听这些不好吧?
应该要离开。
可是,还想听怎么办?
季十一嘴角抽了抽。
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夫人。
季宴时见沈清棠真生气了,自己摸了摸被沈清棠戳过的鼻尖,目光往帐篷的方向瞄了一眼,老老实实站的笔直听训。
“季宴时我郑重的警告你,身体是你的,不要指着别人战战兢兢跟在你身后照顾。你若是健健康康,咱们一家四口就好好过日子。
你若是把自己身体弄垮了,呵呵!”
沈清棠冷笑,“我就带着你的家产、你的孩子改嫁!”
沈清棠话音才落,帐篷外传来整齐划一的倒吸气声。
季宴时先贴着沈清棠的耳朵威胁:“你敢!”
接着转头看向着门的方向,“你们想死吗?”
门外没有声音。
“从明日,不,今日起,你们四个负责打扫整个营区的茅房!一直到拔营回京。”
门外响起踢踢踏踏,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四个人跑出二里地才敢互相埋怨。
第一个听墙角的季影成了罪魁祸首,被其余三个人批斗。
季影不服:“我听关你们什么事?我叫你们过来了?墙角是一起听的,凭什么要我一个人倒恭桶?你们要这样,我可就找夫人评理去了。”
季九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季十七点头:“王爷是疼夫人才会听夫人的话。”
季十一附和:“王爷真被夫人吃的死死的。别说现在,就是我们南下求医那次……”
他开始绘声绘色讲南下的经历。
一边讲,一边干活。
营帐里。
沈清棠听见脚步声才知道外头有人偷听。
有些懊恼。
忘记帐篷不隔音了。
她内疚的问季宴时:“会不会影响你在下属心中伟岸的形象?”
季宴时才喝完药,拿出帕子擦了下唇角,才摇头:“他们不敢。”
说完斜睨沈清棠,“只要不影响本王在夫人心中的伟岸形象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