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张大人已经准备离开,那正好,我就不送了!”
张府尹久居官场,哪里能听不懂季一的阴阳怪气?
想解释无从解释,想跪回去,为时已晚。
旁边的刁民们还窃窃私语的嘲笑他。
张府尹脸色几变,最终愤愤拂袖离去。
从此以后,负荆请罪这个成语在云城就成了张府尹的代名词,成了家喻户晓的笑话。
这事能传遍大街小巷,除了现场的老百姓口口相传之外,还要归功于说书先生。
沈清棠在茶馆听见这段时,笑的很是开怀。
旁边的宋焰本想嫌弃,侧过头,看着笑吟吟的沈清棠,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读书不多,会的诗词也少,想不出合适的词形容此刻的沈清棠以及自己失控的心跳。
沈清棠听完故事,终于有了空暇问宋焰,“宋东家来找我不会是只为了陪我一起听说书吧?”
宋焰点点头又摇摇头,清清嗓子,找回神智,“不是听说你智斗贪官,来关心你一下。你还有心思能听书,证明没什么事。不过,到底什么情况?你怎么还直接跑到宁王府去闹?
如今你得罪了张府尹,以后还想不想在云城做生意?!”
连寻常百姓都知道民不与官斗,沈清棠一个商人,还是个有经验的商人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跟着行贿,不说能让刘巡检偏袒与她,最起码别让刘巡检偏袒薛林。
沈清棠倒好,一出手得罪了整个云城官场。
他虽欣赏沈清棠的勇气,也怕沈清棠连累自己。
沈清棠闻言上下打量宋焰。
宋焰被看的不自在,摸着自己的脸问沈清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衣服扣子系错了?”
沈清棠摇头,一脸好奇道:“我只是纳闷,你堂堂七尺男儿,长得人高马大,又一身武艺在身,怎么这么怂?”
宋焰顿时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沈清棠愤愤道:“我这是怂吗?我这叫顾全大局!”
宋焰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一点儿都不想被沈清棠看扁,破天荒的多解释了几句。
“如果只是为我自己,我单枪匹马都敢闯到刘巡检家里,把他脑袋割下来。
可是咱们作为东家,手底下有这么多铺子,就算不考虑赚钱,是不是也得考虑跟着自己混的那些掌柜、伙计?
有多少人指着我给的工钱养活一家老小?
我若跟你一样冲动,云城大街上的流民得比眼下多一倍不止。”
沈清棠仰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