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到这个村子十来年积攒下来的好名声都被一次性的毁了个干净。
她神智有些恍惚的瘫软在炕上,看着大女儿和儿子被赶了出去,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儿扯着嗓子嗷嗷大哭,她的丈夫还在那骂着,说要休了她。
一声比一声难听,一声比一声刺耳,那些极具侮辱性的话语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出口的。
来自这个与她同床共枕十年了的枕边人。
跟陈大金传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是五六天之前就有的,她解释过了,刚开始男人还说相信她,后面却脸色越来越难看,话也越来越难听。
可她跟谢家签了一年的长契的,提前毁约的话,要赔她两个月做活的工钱。
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之前她挣来的那些钱都花的差不多了,没剩下多少,真要赔的话,她赔不起。
不过陈大金也听说了那些话后,也体谅她的难处,跟她说了再给他一点时间,做完这个月,他会重新找人来照看平安。
平安那孩子很乖,除了身子弱了点外,其实是个不怎么折腾人的孩子,她抱着养了几个月,对她很是喜欢也怜惜。
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她其实是不想离开的。
可是没办法。
人的嘴怎么就能毒到这种程度呢?
轻飘飘的,出嘴的话却是要人命的。
今儿这男人也不知道又是听到了什么,居然找到了云水村去,要不是他只敢在窝里横,不敢招惹谢家这个有靠山的,怕是要直接找上门撕扯了。
“你聋了?!”男人见她一直不应声,只低着头靠在那儿,跟魂儿丢了似的,不耐烦的踢了她腿一脚。
很痛。
刘氏有了反应,她抬起头来,露出一双通红却死寂的双眼,定定的看着男人:“不是要休了我吗?休啊,你去写休书。”
说完她冷笑了一声:“差点忘了,你根本就不识字的,那就去找人写了休书来给我吧。”
“不是嫌我丢你人吗?那就休吧。”
她话说的格外的平静,远没有了在云水村时刚见到他时那股恐惧,也没有再祈求他了。
男人震惊的看向她,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枕边人。
反应过来后却是大怒,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想让老子成全你跟那狗杂种,让你们一对奸夫淫妇混在一起?门都没有!”
“你想让老子休了你,老子偏就不休了!”
刘氏痛的一双眼都快成了血色,却强压着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你压根就是不敢休。”
“你们三兄弟,就你生的最瘦小,干活也不行,就是租了地,一年种出来的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