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我是谢家的账房,跟着一起逃出来的,怎么算也是半个谢家人了。”方式谷脑子转得很快。
再说他这话也不算假,他待的酒楼里的东家就是跟谢家沾亲的,他还是谢元义介绍过去的呢。
陈大金点了点头:“这样也行。”
其实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直接说他们都是谢家的家仆,这样才算是同一家的人。
可是这话却不好说了,他们不是奴籍,虽然现在没有了户籍,但肯定也不想自己担上奴籍的。
特别是方式谷显然还想继续让方澄读书,日后考取功名的。
“你们就说是谢家庄子里管事的庄户人家。”陈大金看向田家兄弟俩。
给他们编了一个谢家以前的庄子,里面有多少田地,又有多少佃户,收成啥的个中细节都给说清楚了,免得到时候露馅。
“好,我们记下了,到时候就按照你说的说。”田家三人认真的记下陈大金说的话,不敢有丝毫遗漏,这是关系到他们之后安身立命的东西。
陈大金叹了口气:“咱们只能尽力的去做了,后面看情况吧,要是那位大人不愿意一次给咱们所有人都给办了也千万不要急,冒犯了他。”
“可以之后再慢慢想办法,有钱能使鬼推磨,实在不行就只能慢慢攒钱再行事了。”
这是最坏的打算,但没有户籍就是黑户,哪怕开平县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想要赚钱也不是容易事儿。
“放心吧,我们都有分寸的。”两家人都连连点头。
就算陈大金不叮嘱,他们也不敢轻易去得罪一县的县令啊。
那可是以前见都很难见到的大人物,哪有那个胆子。
说好了之后,安排了守夜的人,大家这才睡下。
第二日太阳升起继续赶路。
原本就拥挤的车厢因为又多了两个人,虽然只是两个孩子,但也更加拥挤了。
江衡远和江衡玉这辈子就没坐过这么挤的车,所有挤在一起,然后被颠来颠去的弄出一身的汗,车厢内都是汗臭味,哪怕掀开帘子透气都驱散不完这些气味。
但兄妹两人都不敢出声抱怨,生怕抱怨了就被丢下车去。
“你叫什么名字?”江衡玉挪了挪,挪到了看起来最好说话的方梨身边。
方桃对她们两个的厌恶几乎不加掩饰,谢知简冷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银子,方澄看起来很忙,一直在编草鞋。
之前下雨的时候踩在泥泞里,踩坏了好些鞋子,娘和田大伯娘要继续做衣服,编草鞋的活就成了他和刚子、强子的了。
妞妞和平安太小了,刚子和强子太大了,都不是搭话的好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