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记和遥远的牵挂。
清水镇的日子,依旧如流水般向前,承载着离别,也孕育着重逢的希望。
——
又过了几日,司夜的身后事也到了必须处理的时候。
按照她临终前清醒时留下的遗嘱,她希望青黛将她的遗体火化,然后将骨灰带回当年她与王老郎中共同生活过一段时日的那个山谷中安葬。
青黛拿着师父的遗书,找到了苍老了许多、但眼神却异常沉寂的王老郎中。
“王老,”
青黛声音低沉,带着失去至亲的悲伤与疲惫,“师父她……希望我将她的骨灰,带去你们曾经住过的那个山谷。
可是……我并不知道那山谷具体在何处。”
王老郎中默默地听着,浑浊的眼睛望着虚空,仿佛透过墙壁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青黛以为他不会回答。
终于,他缓缓伸出手,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把骨灰……交给我吧。
我会……带她回去。”
他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流露过多的情绪,但那话语中的肯定与承担,让青黛明白,这是最好的安排。
她将那个小巧而沉重的白瓷坛子,郑重地交到了王老郎中颤抖却坚定的手中。
这不仅是师父的遗愿,或许,也是王老郎中与师父之间,最后的、唯一的联系与了结。
司夜的身后事处理得简单而低调,只有清水镇认识她的几个人帮忙处理。
仿佛她这个人,轰轰烈烈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融入这片她最终选择长眠的土地。
一切尘埃落定后,青黛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她本就是六扇门的捕快,清水镇于她,只是一段夹杂着温情与伤痛的插曲。
这日一早,林安和秦月娥便来到了镇口的驿亭为她送行。
青黛已经换回了那身利落的劲装,腰间佩着短刀,牵着一匹神骏的黑色骏马,恢复了往日那个干练女捕快的飒爽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沉淀下来的成熟与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青黛姑娘,真的不再多留些时日吗?”
秦月娥看着即将离去的青黛,心中有些不舍。
这个活泼爽朗的姑娘,虽然身份特殊,但这些日子的相处,早已让她将其视为了朋友。
青黛摇了摇头,脸上努力扯出一个明朗的笑容,驱散了些许离愁:“月娥姐,林大哥,在清水镇这些日子,已经够打扰大家的了。
师傅的事……也多亏了你们照应。”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轻松了些,“而且,因为师傅的事,已经耽搁了不少公事,再不去衙门点卯,我们头儿该跳脚了。”
她看向林安和秦月娥,眼神真诚:“师傅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什么遗憾了。
还要……多谢你们那晚放的烟花。”
她知道,那场绚烂的烟花,定然与师父最后的时刻有关,那是林安和月娥姐的一份心意。
林安闻言,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目光似有深意地扫过归云客栈的方向,道:“青黛姑娘客气了。
说起来,林某还要多谢你,为我们客栈‘招揽’来一位如此‘勤快’的新杂役。”
青黛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调侃,知道林安早已看穿南宫翎的身份以及她最初的安排。
她也不点破,爽朗一笑,顺着他的话道:“慕容白那小子若是偷懒,林大哥你尽管管教便是!
有他在,想必日后客栈再遇到些不开眼的山匪宵小,也能多几分保障。”
这话既是回应林安的调侃,也是一种隐晦的承诺,表明南宫翎的存在,至少能在明面上保客栈一时安宁。
她又转向秦月娥,压低了些声音,带着一丝叮嘱与狡黠:“月娥姐,以后那‘家伙’,使用时可要更加小心些了。
按规矩,那等凶器我本该收缴,不过嘛……我上报的卷宗里写的是‘已妥善处理’。
所以,你懂得?”
她眨了眨眼。
秦月娥心中一暖,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