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逃他追,有腿可以飞,许安宁他们和阿暖在不同的林子穿梭了几天。
韩莽率领的五千赤焰铁骑,已于几日前消失在南边官道上的尘烟里。
西南方向,数百里外,靖南王萧玦的主力军队,准备北上。
这支大军的北上路线,并非一条直指北方的直线。
寅时三刻,天际还没透出一丝光,靖南王萧玦的中军大帐却已灯火通明。
斥候营统领快步出列,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激动:“禀王爷,北路三批探马均已回报!”
“朝廷征北大军主力确在凉州陷入苦战,师老兵疲,粮道绵延三百里,守备空虚!”
“其京畿西大营也已调往东线布防,正是北上大好时机!”
帐内响起一片吸气声,将领们的眼神变得灼热起来。
萧玦走出中帐,随即中军方向响起低沉的号角声,一声接着一声,传遍四野。
“呜嗡——呜嗡——”
火光次第亮起,将庞大的营地照的亮如白昼。
士兵们从营帐中蜂拥而出,快奔向各自的旗帜下集结。
“呜——嗡——”
低沉的牛角号声不再是急促的集结令,而是变成了缓慢,一声接一声的轰鸣,传遍数十里联营。
这是大军开拔的信号。
“秦王破阵乐!”
中军处,令旗挥动。
乐队奏响了肃杀雄壮的乐曲,鼓声如雷,号角连天。
这是最高规格的出征礼仪,是宣示武力、提振士气、也是向北方敌人出的死亡宣告。
各营、各军、各色旌旗,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中军大旗依次移动,开始向中军帅旗方向汇聚。
过程看着缓慢,却井然有序。
萧玦已换上了一身玄色麒麟明光铠,他静立在高大的帅台之上,俯瞰着脚下这支正在集结的恐怖力量。
玄色王旗在他头顶猎猎作响。
最先动的是辎重营,这才是大军真正的躯体。
数以万计的辅兵和民夫,驱赶着望不到头的牛马大车,装载着如山般的粮草、帐篷、箭矢、攻城器械,率先踏上了北上的官道。
队伍两边是押运和警戒的重甲步兵。
紧接着,是前、后、左、右各军步兵方阵,这些才是决战的主力。
沉重的脚步声汇聚在一起,形成恐怖的“咚……咚……咚……”
的声响,大地为之震动。
士兵们表情麻木,眼神却透着久经沙场的凶狠,长枪如林,盾牌如墙,沉默地向前涌动。
随后,是两翼的轻骑与游骑。
他们以什、佰为单位,呼啸着冲出本阵,散入大军行进路线两边的旷野、山林,确保主力侧翼的安全。
日上三竿,阳光刺破云层,萧玦终于走下了帅台。
亲卫牵来了那匹神骏的乌骓马,他翻身而上。
精锐的玄甲骑亲军立刻汇聚到他身后,人披玄甲,马覆具装。
他的前方是高举着靖南、萧字大旗的仪仗骑兵,盔明甲亮,煞是威武。
萧南王四下看了看,面容虽粗犷,但也很是威武,他一夹马腹,乌骓马迈开了步子。
中军帅旗开始移动。
“咚!
咚!
咚!”
战鼓节奏一变,变得更加激昂。
“万胜!”
“万胜!”
“万胜!”
看到王旗前进,沿途的士兵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刀枪反射着日光,让人不敢直视。
道路两旁的村庄早已十室九空,队伍拉出了数十里长。
大军过处,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另一边黑水荡,石屋内,烛火通明。
宋孤鸾刚刚抵达黑水荡不到三个时辰,只稍作休息,就在石屋内召见核心属下。
她端坐主位,石锋、黑鸦、赵擎,以及另外两名新晋提拔、面容凶悍的头领在她的下方。
原马匪头子疤脸刘猛,和路上溃兵中颇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