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宁愣了一下,北上?
怎么这么突然。
她从未见过阿暖这个样子,心知肯定有什么惊天变故,她毫不犹豫地点头:“你说,要什么?”
阿暖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干粮,耐放的饼子、肉干,越多越好,至少够五人十天之用。”
“水囊,金疮药和常用伤寒药,盐巴。”
许安宁听到这些,心里一紧,这些都是应急物资,她也不废话。
“我明白,你稍等!”
许安宁从炕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先把前几天做的豆渣饼还有肉干之类用布袋包好。
又取出之前囤积的金疮药和几包祛寒药粉,拿了一小罐盐打包好。
她把东西一样样递给阿暖:“干粮暂时只有这些,药和盐都在这里。
够吗?”
宋孤鸾接过包袱,深深看了许安宁一眼:“多谢,之前我交给你那个盒子,我拿件东西。”
许安宁赶紧从空间里把盒子拿出来,阿暖接过,打开盒子拿走了点东西塞到怀里,又把盒子递给了她。
盒子重量还在,里面应该还有东西,她也没多问,收到空间放好。
阿暖摸了摸许安宁的头:“北边打起来了,在家待着别乱跑,最多两个月,等我回来。”
她转身从门外把一个比安平大不了几岁的小男孩带过来:“彦儿,跟着阿宁姐姐好好待着。”
宋彦懂事地重重点头。
阿暖不再多言,把包袱背到身上,对许安宁拱手一礼。
转身与暗影、迅风,黑鸦、石锋汇合后,五人身影消失在院子里。
“老大,我们去哪里?”
暗影低声问。
“京城,将军府。
取宋烬项上人头。”
宋孤鸾将干粮和药品分给暗影等人,准备虽短暂,但有了这些物资,他们北上的路,便多了一分保障。
话音未落,五人的身影踏着清晨的寒霜,朝着北方疾驰。
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宋孤鸾却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心口的痛楚几乎要将她吞噬。
往日的一点一滴,在她心头一一浮现。
义父曾抚着她的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骄傲:“鸾儿,你可知为父为何给你取名为孤鸾,这寓意啊,为卓尔不群,祥瑞之征。”
“你的哥哥们不如你,宋家未来的风骨和锋芒,不在他们,而在你这一身铮铮铁骨。
你要成为那只带领宋家的头凤。”
那时她还不完全懂这话里的重量。
“鸾鸾啊,就你沉得住气,像为父!
为父这点本事,可得好好教给你!”
义父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那带着老茧的大手揉着她头的感觉还那么清晰。
“鸾鸾,看好了,这招破军要的是个狠劲。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校场上,义父手把手教她枪法的场景历历在目。
“哈哈哈,好!
不愧是我宋家的女儿!
鸾鸾,为父这辈子,就你这一个丫头,可比那几个臭小子强多了,为父以你为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