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用小木勺子挖着蛋羹,送到嘴里,香的让她晃了晃小脑袋。
看着开心极了。
许安宁给阿暖的碗里夹了块豆腐:“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阿暖点点头,看着面前这两面金黄的东西,再次惊讶,她从没见过这东西。
她学着他们的样子,夹起一块豆腐尝了尝,那新奇的口感和豆子香味让她忍不住点头。
她又喝了一口温甜的豆浆,尝了一勺嫩滑的蛋羹,一股暖意从胃里升起,全身都通畅了。
一顿晚饭,没人说话,一个个抱着碗不停咀嚼。
吃完饭,安平这小子又赶紧抢着去收拾碗筷。
许安宁看着案板上剩下的那大半块豆腐,心里已有了计较。
这头一遭做出来的新鲜物事,金贵。
但也不是留着换钱或者独享的时候。
在这村里立足,人情往来比什么都重要。
另一个,许安宁也有私心,给他们送去豆腐正好用来打开市场,后面在村里卖豆腐的时候也不至于让人惊讶。
送谁?不送谁?
先跃入脑海的,便是大伯许富贵一家那贪婪刻薄的嘴脸。
至于那些族亲,平常联系不多,在她们姐弟被扫地出门时分毫未曾伸出援手,甚至连面都未曾露过。
当初分家,他们冷眼旁观,生怕沾上她们这三个累赘。
如今她好不容易摸索出点吃食,凭什么要拿去喂这些冷心肠的人?
“不送。”
她在心里冷冷地划掉了这些名字。
这份人情,她只送给雪中送炭的人。
那么,该送谁?
张婶子、里正叔公、胡大夫、陈爷爷、大牛、栓子……
这些人的面孔和曾经给予的帮助——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
“便是这几家了。”
她心下既定,她将方正的豆腐仔细地放着,每一份都用清水里浸得柔韧的宽大芦苇叶小心包裹好。
先收到空间保持鲜润,等明日一早再去送。
这一夜几人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一早,简单的吃了早饭。
许安宁把豆腐放入篓子里,然后对安平说:“平哥儿,你在家看家,阿姐把这豆腐给那几家送去。”
安平应着,她拿起篓子,走出院门,朝着几百米外张婶家走去。
在路上,她边走边调取脑海中的记忆。
张婶是个寡妇,有一个儿子石头。
石头他爹几年前就走了,张婶一个人把石头拉扯大,也不容易。
家里就几亩地,收上来的粮食刚好够俩人吃个半饱,就这还是收成好的时候。
要是赶到收成不好,俩人还得紧着肚子。
石头哥今年大概十六七岁,正是能吃的时候。
而且石头也不算小了,张婶心里肯定在想着给他说媳妇的事……
她看了看那豆腐包,这东西虽然不值什么大钱,但好歹是口新鲜东西。
能给张婶家简单的饭桌添个菜,也能让日日操劳的母子俩换个口味。
更重要的是,这份心意得让张婶知道,她许安宁记着那份在最难时接济几个饼子,一把菜籽的情分。
不知不觉走到门口,张婶家的篱笆院墙不高,一眼就能望见里头。
张婶正在自家院子里的那片绿油油的菜地中忙活,弯着腰拔草。
“张婶。”
许安宁站在院门外,轻声喊道。
张婶听到有人叫她,回过头,见是许安宁,脸上就露出和蔼的笑。
一边在围裙上擦擦手,一边快步走过来:“宁姐儿,这一大清早的,你咋过来了?快进来!”
她看到许安宁手里用芦苇叶包着的东西,眼里露出一丝好奇。
许安宁没有进院子,只是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婶子,这几天在家里试着用豆子做点新吃食,叫豆腐,吃着还不错,给您拿一块尝尝。”
“豆腐?”
张婶有些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