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阻拦他们,重要的东西都被自己收进了空间,反正现在屋里啥都没有,随便他们看。
最好是能看到屋里依旧是家徒四壁,灶台依旧冷清,吃的东西依旧是野菜粗粮粥。
然后赶紧哪来的回哪去。
王氏不信邪,跟她学话的人说的有鼻子有眼,怎么可能啥都没有。
使劲吸了吸鼻子,想闻出点味来,失望的是只闻到了柴火味。
她不死心,又假意关心着:“买农具好啊,地里的粮食该收了,那是根本。
就没再买点别的?我听说……”
“听说什么?”
许安宁看着她,神色有些委屈,“大伯母,我们三个饿不死就不错了。”
“前几天弟妹实在馋的紧,才去买了点肉骨头回来熬汤,骨头砸碎熬没味了才舍得丢。”
“剩下的钱,肯定得紧着要紧的来,总不能看着粮食烂在地里吧?”
许安宁现在的年龄本就不大,装成一个无辜的孩子,对她来说再轻松不过。
这番话也符合一个得了点小钱,又很快花没了的形象。
许富贵皱了皱眉,觉得王氏的追问有点丢份:“好了,孩子说得在理,添置农具是正事。”
他看了看那两件新工具,又看了看三个面黄肌瘦的孩子,终究没再说什么。
毕竟自己名义上还是亲大伯,做得太难看也不好。
王氏没那么容易打,她把屋内屋外看了个遍,确实没看到她想看到的东西,心里想的事也落了空。
连装都不愿意装了:“也是,那你们自己省着点过活吧,我们也就是来看看,没事就好。”
说完,拉着许富贵就转身走了,那背影有一丝纳闷和失望。
许安宁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走远,直到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她才关上门。
安平从屋里探出头,小脸有些白:“阿姐,他们走了?”
“走了。”
许安宁语气平静,眼神却冷了下来。
真是可笑,这些所谓的亲人,还不如外人。
外人只是好奇眼红,他们却是真不想让他们过的好一点。
她走回屋,安平凑过来忙问道:“阿姐,他们会不会还来?”
许安宁摇摇头:“短时间内不会了。
今天他们过来没看到任何东西,应该是信了咱们现在已经把钱花完了。”
说完,她嘴角扬起一抹嘲弄:“就算到时候他们知道了什么,也晚了。”
安平眨眨眼,没太明白姐姐的意思。
许安宁像是梳理自己的思路,跟弟弟耐心解释着:“那野荷塘里的藕,我们差不多都挖回来了。”
“他们就算去了,再去挖,费劲巴拉挖半天也得不了一斤半斤。
等明年……”
她顿了顿,心里已经对未来有了期盼,“等到明年新藕再长出来,我们肯定已经有了别的路子,或许就看不上这点辛苦钱了。”
安平听着,虽然不知道阿姐口中说的别的路子是什么,但阿姐的语气让他莫名地安心下来。
是啊,阿姐那么厉害,连仙人的布袋都有,肯定能有更好的办法。
“所以,”
许安宁看向弟妹,“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我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
许富贵他们过来也没待多久,这会天还算亮堂。
院子里那块地被开垦出来的荒地,弄得很是平整。
许安宁心里想着,买种子得花钱,而她现在每一个铜板都得算计着花。
她想起张婶家院子里的菜畦总是绿油油的,应该会留下不少好菜籽。
张婶之前帮过他们,而且她人也好说话,性子也爽快,去问她借点或换点,应该没啥问题。
她拍了拍身上的土,让安平在家看好家,便朝张婶家走去。
到了张婶家院门口,正看见张婶在院里收衣服。
许安宁站在篱笆外,喊了一声:“张婶。”
张婶回头见是她,笑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