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会偷偷塞给原身一点吃的。
许安宁走到张婶家院外,正好看到张婶在院里喂鸡。
“张婶。”
许安宁轻声唤道。
张婶抬头看到是她,叹了口气:“是安宁丫头啊,咋了?”
张婶目光里带着同情,虽然她也很想帮帮他们,但现在这年节,眼下真是没有多余的粮食给出去。
知道他们姐弟几人住在那破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许安宁笑了笑:“张婶,我们想割些茅草修屋顶,家里实在没有称手的家伙事,想跟您借把柴刀用用,用完了马上还回来,您看行吗?”
张婶看了看她,想着几个孩子要修屋顶,对他们来说是顶顶的大事。
她心里一软,放下鸡食盆,转身从棚子里拿出一把半旧的柴刀,递给她:“拿去吧,小心点用,别磕坏了刃口。
你们三个孩子……唉,真是不容易。”
“谢谢张婶,我们一定小心用,很快就还回来!”
许安宁接过柴刀,郑重地道了谢。
这把刀虽然旧,但刃口磨得亮,看得出主人很爱惜。
她拿着柴刀回到自家院子,许安平眼睛一亮,立刻接过去掂量了一下:“阿姐,咱们有刀啦!”
“嗯,跟张婶借的,用完要好好还回去。
走吧,抓紧时间。”
三人脚步轻快地朝着河边那片芦苇荡走去。
这里是里正说过的地方,芦苇和茅草长得又高又密,是修屋顶的好材料。
走到芦苇荡边缘,比人还高的芦苇丛绿中带黄,风吹过时出沙沙的响声。
“阿姐,就是这里。
你看,这边的芦苇老一些,更耐用。”
徐安平指着一片区域,语气肯定地说道。
这些乡野知识,是在以往被迫的劳作中积累下来的。
许安宁看了看,点头认可:“好,就在这片。
平哥儿,你负责砍,挑着杆子粗、长度够的砍。
注意刀口,别伤着手。”
“放心吧阿姐,我知道!”
安平开始挥动柴刀。
他虽然年纪小,但动作却很有章法。
不是胡乱砍伐,而是看准一根芦苇的下部,用力劈砍几下,将其砍断,然后再去砍下一根。
很快,他的额头上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抿着嘴,一声不吭,只是偶尔用袖子抹一把汗,继续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