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听这话,瞬间被激怒,她最恨别人提这个,好像自己是侵占弟媳田地钱财的恶人一样。
“放你娘的狗屁!
就那点田和银子,给你那短命的爹娘看病吃药都不够,还你们这几年都花不完?”
王氏恼羞成怒,她一步冲到许安宁面前,拧着许安宁的耳朵就要给她点教训:“我让你顶嘴,让你胡诌!”
许安宁侧着身想躲王氏的手,脚下没注意,被凳腿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重心。
“阿姐!”
安平和安和急忙去拉他们阿姐。
王氏这边见她躲闪,更是心头不快,不但没有停手,反而还使劲推了一把。
许安宁本就瘦弱矮小,毫无准备之下,整个人向后猛地栽去
只听到“咚”
的一声闷响,她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身后的木门框上。
许安宁只觉得眼前一黑,边上的人也好,物也罢全都变得模糊、扭曲,身体一软,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耳边只剩下弟弟妹妹惊恐绝望的哭喊声,以及王氏似乎还在叫骂着什么,却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许可在一片混乱的哭喊和咒骂声中,缓缓有了知觉。
只不过此刻她头痛欲裂,后脑勺黏腻不堪,钝痛一阵阵传来。
更可怕的是。
许可有点蒙圈,她脑海中多了很多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
父母的慈爱、可爱的弟妹、失去双亲的可怕、五年来寄人篱下的委屈、挨饿受冻的滋味、被打骂的疼痛
她缓缓睁开眼。
昏暗的屋顶、蛛网、以及一张放大的,刻薄而略带惊慌的妇人脸。
“……装什么装,赶紧给我起来!
别想赖在地上讹人!”
王氏嘴里还叫嚣着,但眼神里已经有了一丝后怕
许富贵在旁边想扶又不敢扶的瞪着眼。
另外三人此刻也被刚刚的一幕吓坏了。
“阿姐,阿姐!”
哭得眼睛红肿的安平扑到她身边,颤抖着不敢碰她。
安和也爬过来,用脏兮兮的袖子去擦她流到脖颈的血,抽噎着:“阿姐流血了……”
许可,不,许安宁深吸了一口气,剧烈的头痛和陌生的记忆让她不想明白都得明白现在的处境。
她穿越了!
穿成了这个刚刚被恶毒伯母推倒撞墙,年仅十三岁,肩负着抚养一双幼弟妹的苦命少女。
原身还残留着的情绪包裹着她,许安宁把它压下去,被属于现代成年人的冷静和坚韧取代。
她不能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她非常珍惜。
她无视了还在叫嚷的王氏,目光扫过边上的大伯许富贵。
最后落在身边两个哭成泪人,无比依赖着她的孩子身上。
她忍着剧痛和眩晕,用手肘支撑着,一点点地坐起身来。
冰冷的眼神直视王氏,语气平静又带着一丝寒意:“大伯母,你推这么用力,是真想杀了我们姐弟,好彻底占了爹娘留下的东西吗?”
这话让王氏浑身一抖,也让许富贵浑身一颤。
王氏被这冰冷的目光和直白的质问吓得不自觉后退了半步,心急口慌地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你自己没站稳!”
许安宁不再看她,而是将目光转向许富贵,一字一句地说道:“大伯,今天这事,你也看到了。
这个家我们待不下去了,分家吧。”
“我爹娘那间老屋,还有他们的三亩田,请还给我们。
否则,”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清晰:“否则,我就带着弟弟妹妹去祠堂门口,请族长和各位叔伯评评理。
看看逼死亲侄,侵占孤儿家产,是个什么道理!”
她的话带着一股鱼死网破的决绝,整个堂屋瞬间安静下来。
许富贵脸色有些难看。
去祠堂评理?
这事要是闹大了,他许富贵在村里一辈子抬不起头不说,那到嘴的三亩旱田恐怕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