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弹。
徐莎莎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浮现,那个曾经被他伤害过的女孩,现在却在照顾他的父亲。
这种反差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五个小时后,罗小飞已经坐在了飞往贵阳的航班上。
望着窗外的云海,他的心情却无法平静。
毕节,那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有他太多的回忆和牵挂。
飞机落地后,他又转乘大巴赶往毕节。
一路上,熟悉的山水渐渐映入眼帘,那些曾经走过无数遍的盘山公路,那些依山而建的吊脚楼,一切都那么亲切,又那么遥远。
到达市人民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罗小飞提着行李,按照母亲给的病房号,匆匆赶往住院部。
推开病房的门,他先看到的是父亲罗建国躺在病床上,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被吊在半空中。
母亲苏菊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正在削苹果。
而最让他意外的是,徐莎莎正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用湿毛巾为父亲擦脸。
爸,妈罗小飞轻声叫道,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徐莎莎身上。
三个月不见,徐莎莎瘦了不少,原本圆润的脸颊现在有了明显的轮廓,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但她的动作依然轻柔细致,眼神专注而温柔。
小飞!
你回来了!
苏菊惊喜地站起来,手中的苹果和刀都差点掉在地上。
罗建国也挣扎着想坐起来:儿子回来了?工作那么忙,回来干啥
爸,您别动!
罗小飞赶紧上前按住父亲,然后转向徐莎莎,声音有些干涩,莎莎谢谢你。
徐莎莎抬起头,看到罗小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回来了就好,叔叔刚才还在念叨你呢。
她将毛巾放进盆里,端起水盆:你们先聊,我去换盆水。
看着徐莎莎离开的背影,罗小飞心里五味杂陈。
他注意到徐莎莎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似乎是腰不太舒服。
多亏了莎莎啊!
罗建国叹了口气,要不是她,我和你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菊也拉着儿子的手,低声说:莎莎真是个好姑娘。
这半个月,她白天上课,晚上就来医院帮忙。
给你爸擦身、喂饭、端屎端尿,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有几个晚上我撑不住了,都是她在这里守夜
罗小飞听着母亲的叙述,心里越愧疚。
他看着父亲打着石膏的腿,关切地问:医生怎么说?手术做了吗?
昨天刚做的手术。
罗建国指了指自己的腿,打了钢板,医生说至少得躺三个月才能下地。
费用嘛先垫了三万,后续还要不少。
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
罗小飞连忙说,队里预支了我工资,不够的话我还有积蓄。
正说着,徐莎莎端着一盆干净的水回来了。
她将盆放在床头柜上,拧干毛巾,继续为罗建国擦手。
莎莎,让我来吧。
罗小飞伸手想去接毛巾。
不用。
徐莎莎轻轻避开他的手,叔叔刚做完手术,动作要轻一点。
你刚回来,先休息一下吧。
她的语气平静而疏离,带着一种礼貌的客气,让罗小飞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值班医生进来查房。
罗小飞赶紧上前询问父亲的情况。
手术很成功,但患者年纪大了,恢复会慢一些。
医生翻着病历说,最重要的是后期的康复训练,否则容易留下后遗症,你们家属要多费心。
送走医生后,罗小飞对徐莎莎说:莎莎,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今晚我在这里守着。
徐莎看了看表,点点头:也好,那我明天放学再过来。
她转向罗建国,柔声说:叔叔,我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明天我再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