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死了?”
“对,姜夫人说在拍完这张照片的当天晚上,海边的别墅突然着火,他们六个全部在睡梦中殒命。宋雪柔是唯一的幸存者。这件事,当年的报纸都有报道。陆北山和宋雪柔也是同学,他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姜夫人还说,那六个里面又有一个之前是陆北山最好的兄弟,也许这张照片可以勾起他的一些回忆。”
殷如愿意味深长说着。
“好,我现在就出发去海城。”
姜云筝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开车就要走。
“筝筝,你真的不进去看看他们吗?姜夫人她……”
“她怎么了?”
“她,她老了很多。”
殷如愿怔了一下,才敷衍的应了一句。
“我先走了。”
姜云筝并没发现他的欲言又止,一颗心早就飞向海城了。
“注意安全。”
“放心,谢谢哥了。”
殷如愿看着她疾驰而去的车子,又朝身后看了一眼。
谢灵珊在姜明远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刚才她就站在楼上的阳台,悄悄看着姜云筝。
“姜夫人,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筝筝,你生病的事?也许她知道你生病了,就会……”
“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这辈子我把她弄丢了,没养过她一天,找回来后也没好好爱过她。我怎么好意思在这种时候拖累她。她不欠我的,是我欠她的。殷律师,请你一定要帮筝筝把宋雪柔抓起来。”
谢灵珊苦笑着给殷如愿深深鞠了一躬。
姜明远不忍看母亲这样,背过身默默抹眼泪。
谢灵珊是一个月前确诊的卵巢癌晚期,医生说只剩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
那次去看姜云筝演奏会,他就想找她说这件事,让她回家看看妈妈,可被妈妈和爸爸阻止了。
他们知道,他们没脸见她。
他又何尝不是?
有的东西,拥有的时候总是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了才突然发现她的珍贵。
可惜很多事,再也没机会重来了。
“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筝筝的,而且筝筝现在有老公了,他也会好好保护她的,你可以放心。”
“对,她有老公了,她老公很爱她。”
谢灵珊想到陆知白,欣慰的点头笑了。
殷如愿又寒暄了两句后,开车离开。
他走后,谢灵珊还在门口站了许久。
“妈,外面凉,进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