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沉声道:“他是山长,我们理应出去迎他。”
“况且天官已到开封,若真晾他一个晚上,我们如何交代?”
“但,我郑家也不是吃素的。”
“无论是他崔家屋舍被砸,亦或者岳麓山门被破,没有一点证据指向我郑家。”
“贸然登门算账,丢脸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收起你那副可怜姿态,跟我出去会会他。若真有气,朝他身上撒岂不是更痛快?”
郑教谕猛然醒悟。
对啊!
崔岘虽然做了山长,可他身上,还有个致命漏洞——
新学!
郑教谕扪心自问,自己学识不见得能比过崔岘,但那大逆不道的新学,绝对一戳就破!
见弟弟这般表情,郑启稹哂笑道:“还算有点脑子。”
郑教谕振奋道:“兄长,我办事,你放心!”
顷刻后。
郑家中门大开。
在十几位家丁气势汹汹的陪同下,郑家兄弟二人走出来。
家主郑启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听闻山长到访,鄙人——”
然而。
没等这位权势滔天的郑家当代家主把话说完。
一道蕴含着威仪的少年呵斥声,自马车里传出来:“郑启贤,跪下!”
长街俱静。
被打断话音的郑启稹:?
气势汹汹走出来的教谕郑启贤:?
郑家家丁们,以及周围强势围观的各家贵胄们,和大量开封官场探子们:?
发生了什么?
一上来就贴脸开大?
根本没有一点点防备!
被要求‘跪下’的郑启贤脸色瞬间扭曲涨红:“崔岘,你——”
马车帘子被掀开。
许奕之率先弯腰走出来,大声呵斥道:“郑教谕,不可直呼山长名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