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若恬听了头也不回疾步而走,袭洛依狠狠瞪了厉野芒一眼口中轻轻唤着:“我的好女儿……”紧跟而去。
厉野芒重得断意剑心花怒放,将长剑握在手中不住摩挲,厉斩荒见状向他告假,并趁机批了两千两银子,急着去金汇浦马市之上购置他相中的一匹神骏白马。
厉如龙见他急着外出,上前拦住笑道:“见者有份,你这银子非得给大哥一半才可放你走。”
厉若恬自小便受厉如龙欺负,如今大了仍有些惧意,此刻见他又敲竹杠,只好眼眉一耷拉,带着哭腔道:“大哥,这银子也是小弟费尽心机才得来的,你冷不丁便要拦腰砍……怕是有些不妥吧。”
厉如龙嘿嘿一笑:“大哥也知有些不妥,只不过这几日手头不顺,再怎么着也得接济哥哥一些。”
“此事莫要令爹爹知晓了,你若当真爱赌,倒不如咱们要爹爹也开上一个,到时你便是输了也不怕了。”
厉如龙举手给了厉斩荒一个凿栗,低声道:“你小子小声些!爹爹最恨烂赌,怎会去开家赌坊?当然,大哥只是小赌怡情,前些日子赢了几百两,未曾想昨夜输了个精光。
上月娘亲偷偷给我一千两银子,我为你樊雀姐姐买了些金银首饰,余下的才去赌了……你若不肯给我一千两,五百两,五百两如何?”
厉斩荒心中算计,前些日子在马市上讲好了,那匹白马一千二百两,给他五百还余三百两,况且他手中存着不少银子,只是不愿动,这才又向父亲讨要。
想罢干脆道:“那咱们去钱庄淘换银票,小弟送你五百两翻本, 不过若是赢了银子,莫忘了多还小弟一些。再就是……你当真要与樊姐姐相好?”
厉如龙又给了他一个凿栗,轻蔑道;“小孩家家,懂什么男欢女爱?明明是你樊姐姐暗送秋波,我这才主动示好,总不能要一介女子蹉跎了大好年华。”
厉斩荒咧嘴一笑:“想不到大哥竟喜好毫无女子味道的侠女,不过此事娘亲很是赞同,方才还嚷着,只要你们两个两情相悦,今夜便拉着你们去入洞房。”
厉如龙面上一红,喜道:“当真如此?”
“千真万确!”
“这简直天大好的好事,那五百两银子你暂且为大哥留着,我这便去母亲那处请安!”
厉如龙急不可耐,一路小跑奔向后院,厉斩荒吐吐舌自语道:“你当真猴急,此刻满脑子俱是洞房二字了吧,哈哈!”说罢随意招了几个护卫纵马出门。到街上钱庄换了银两,马不停蹄赶往金汇浦。
金汇浦上新建码头和附近重建集市建得极快,在厉斩荒经过一处青砖堆垛之地时,突听有人唤他:“斩荒弟弟!斩荒弟弟!”
厉斩荒驻马查看,只见青砖堆后走出一众人群,其中一人身着薄薄蓝衣,笑吟吟向他走来。
厉斩荒仔细一瞧,此人正是和武庄少庄主薛真铁,心道爹爹日日都在骂和武庄不通情理,此刻他却对我如此亲近,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却听薛真铁笑道:“我正打算先送拜帖,备好礼之后再去府上造访,想不到在此处便碰到了少庄主,令我薛真铁好生惭愧。”
厉斩荒轻轻抬腿,极为利索下马,迎上前去拱手正色道:“哥哥又何须客套?普天之大,哥哥来去自如,便是到了御剑山庄门前若是不愿进去,谁人也莫能怎样。”
薛真铁听他出言颇有些锋芒,摆手笑道:“少庄主此言差矣,无论如何,我和武庄到了御剑山庄近处大张旗鼓做起买卖,总应先打个招呼。
只是金汇浦鱼龙混杂,一旦涉水便是乌烟瘴气难以自拔,近些日子才勉强理出些头绪,再想着去府上拜会厉庄主着实有些晚了,家父因此事对为兄大为光火,日日逼着我去御剑山庄负荆请罪。”
厉斩荒听他话中颇有示弱意味,也不便再多加讥讽,轻轻一笑道:“薛老庄主着实有些小题大做了,咱们两大山庄之间本就毫无仇怨,怎会因贵庄离我庄近了便生出不忿?还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