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我们到了！”
小梦惊喜的声音划破舱内的寂静。
空天舰如同利刃般切开厚重的云层，视野豁然开朗。
而林凡也在高空中，看到一座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巨大都市。
巨城匍匐在大地之上，宛如一头沉睡的远古巨兽，散发着巍峨而沧桑的气息。
无数建筑物鳞次栉比，自中心向外层层铺展，结构严谨得如同精密的仪器。
“这就是曦光之城吗？”
不知是不是林凡的错觉，这座城市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怎么说呢？
这座城市的布局，气象，竟与他记忆中于高空俯瞰神都时的景象有几分神似。
繁华和庄重并存，古典与科技互相交融。
而且和神都一样，在城市尽头，有一道竖起的巨大光柱。
它像一柄顶天立地的纯白之枪，贯通天地，将那令人不舒服的灰潮气息冲散开来。
莫名的，林凡升起一股亲切感。
以光柱为核心，城市的结构层层向外铺展。
整个城市被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能量结界所笼罩。
这大概就是陆勇所说的结界，能保护人们不被“灰潮”所侵袭。
这便是人类最后的堡垒，
不落圣城——曦光城！
空天舰开始下降，林凡能更清晰地看到城市外围的景象。
那里人潮涌动，密密麻麻的运输车辆排成长龙，如同迁徙的蚁群。
估计就是各地城市沦陷后，官方接收的难民吧。
舰体平稳着陆。
陆勇带着林凡一行人快步穿过舱门，来到一处巨大的检查关卡前。
这里的喧嚣和混乱远超想象，维持秩序的军官声嘶力竭，却依旧难以压过人群中传来的哭喊与呜咽。
失去家园的痛苦，亲人生死未卜的焦虑，汇成一股沉重的悲怆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陆勇挤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急得满头是汗。
他迫切想将关于林凡的事情，汇报给上级领导。
可跟他熟悉的军官忙的焦头烂额。
“陆老哥啊，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上百万民众堆积在城市外围，我们根本忙不过来啊！”
“你有空的话，不如先来搭把手！”
“我....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要上报啊！”陆勇试图解释。
“有多要紧？不快点安排民众，万一灰怪再次袭来，他们可都会死啊！”
“搞清楚事情的轻重啊！”
军官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留下陆勇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
另一边，林凡站在路旁，目光扫过一辆辆缓缓前行的运输车。
隔着车窗，他看到一张张痛苦而麻木的面孔。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爸爸去哪里了？”
小女孩仰起天真的脸庞，怯生生地问母亲。
母亲闻言，泪水瞬间决堤，将脸埋在孩子的肩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只能反复喃喃：
“对不起....对不起囡囡....”
她该说什么？
跟女儿说她们已经无家可回？父亲也已经在战斗中牺牲？
这太残忍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
发生在这对母女身上的，只是人群中的缩影。
林凡望过去，所有人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迷茫、绝望、痛苦、麻木....
这种对未来的感到恐惧的表情，他曾经见过，也无比熟悉。
恍然间，他仿佛又回到前世那个黑暗动荡的年代。
林凡默然叹息一声。
心中五味杂陈。
————
就在这片混乱区域的边缘，高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