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啊。我看,你还是乖乖认错,跟他们回去把家里事处理好吧。”
“不然好端端的城里不待,非要跑这穷山沟里来干啥?说不定就是心里有鬼呢…”
“去你妈的孝道!”
一声冰冷的怒喝,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江守业一步跨下台子,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径直走到伊莉娜身前,用自己挺拔的身躯将她牢牢护在身后,隔绝了刘小云和陈卫东那恶毒的视线。
他转过身,目光如寒冰利刃,直刺刘小云和江实根,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冷笑:“爹?妈?好一个爹妈,好一个孝道啊。”
“你们怕是忘性太大了吧?老子早他娘的跟你们断亲了!”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他妈是什么?”
话音未落,江守业猛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他手腕一抖,纸张唰啦一声展开,对着众人高高举起!
那纸张发黄,但上面几个墨黑的大字断亲书和下方两个歪歪扭扭的红色指印,在雨棚昏暗的光线下,清晰得刺眼。
江守业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也狠狠砸在刘小云和江实根骤然惨白的脸上。
“早在你们俩黑心肝,想把我灌醉捆了塞给那个两百斤的死肥婆换彩礼的时候,老子就不是你们儿子了,还孝道?孝你祖宗!”
“这断亲书白纸黑字,红手印,你们俩亲手按的。怎么?当老子是放屁?还是你们俩老糊涂,自己拉的屎自己都忘了吃?”
他往前逼近一步,气势迫得刘小云下意识后退。
“老子都断亲了,还屁来的孝道,现在老子跟你们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还有你。”江守业猛地转向脸色发白的江实根:“口口声声说是我亲爹,你配吗?”
“你除了会在这娘们后面当缩头乌龟,你还会干啥?”
“看着亲儿子被推进火坑,你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也算个爹?我呸!”
说完,他目光刀子似的刮回刘小云脸上。
“还有你,敢骂伊莉娜同志?你算个什么东西?”
“在我们红柳沟的地界上,对着我们红柳沟的姑娘撒野?谁他妈给你的狗胆!”
轰!
晒谷场上彻底炸了锅,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断亲书,真有这东西!”
“我的老天爷,这得是被逼到啥份儿上才写这个啊!”
“按了手印的,铁板钉钉,还舔着脸来要孝道?呸!”
谁不知道断亲书是什么概念?
这年头,闹得不高兴的分家的多了去了。
但都念在有亲情,分家不断亲。
能把断亲书都写了的,那是被逼到骨子里了。
这爹妈肯定是吸血鬼,就想吸江守业的血去养那什么劳什子弟弟。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人群的议论像滚烫的油锅,瞬间将刘小云和江实根淹没。
鄙夷、愤怒、唾弃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们身上。
周春友此刻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看着那张断亲书,再看看江守业那冰冷坚毅的脸庞,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好,好得很!”周春友一声暴喝,震得雨棚嗡嗡响。他几步冲到台前,指着刘小云和江实根,气得手指都在抖。
“你们两个黑心烂肺的东西,还有脸跑到我红柳沟来闹?还敢污蔑我们的功臣?还敢骂伊莉娜同志?”
“断亲书都在这摆着,你们还有什么屁放?”
“江守业同志,是响应国家号召,堂堂正正下乡的知识青年。是给我们红柳沟带来丰收、保住粮食的大功臣,是公社都表彰的模范!”
“他的身份,他的荣誉,你们算哪根葱,也配指手画脚?也敢来抢?”
刘小云和江实根被这突如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