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烂。
“快点,磨蹭什么!”张铭礼踹了两个狗腿子一脚,声音压着,却透着焦躁:“进去,他那块上海表肯定在屋里!”
“还有啥值钱的,全他娘的给老子顺走!拿不走的,给老子砸了!”
“让他哭去吧!”
“那这缝纫机呢?”两个狗腿子开口。
“缝纫机?”张铭礼狞笑一声:“那么大个儿,搬不动。先把屋子里的搬了,一会儿找东西,把针头砸弯,梭子扔粪坑里,让他用个屁!”
“好…好…”两个狗腿子声音发颤,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上。
张铭礼摸到屋门口,门是木头的,插着门栓。
他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磨尖了头的铁片,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插进去,一点一点往上挑。
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
“妈的,臭打猎的,住得还挺严实。”他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等老子进去非得把你屋子搬空不可。”
咔哒。
一声轻响。
门栓被挑开了。
张铭礼心头一喜,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一股暖烘烘的、带着柴火和食物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贪婪地吸了一口,随即被自己身上那股恶臭熏得皱了皱眉。
“快点!”他催促着身后两人,自己率先侧身,挤进了门缝。
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灶膛里炭火的余烬,透出一点微弱的红光,勉强映出灶台和炕沿模糊的影子。
张铭礼适应了一下黑暗,蹑手蹑脚往里走,目标直指炕头柜子。
手表肯定藏在那儿!
两个跟班也挤了进来,一个摸向放着收音机的桌子,一个则朝着缝纫机的方向摸去。
“操,真黑…”
“手表呢?放哪儿了?”
“这破收音机还挺沉…”
黑暗中,响起压抑的、带着贪婪和紧张的喘息和摸索声。
张铭礼摸到炕沿,手刚伸向炕头柜的方向。
“哟,张技术员,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屋里来摸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