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友看着陈卫东那惨状,又看看江守业肩头的金雕,眉头拧成了疙瘩。
“陈知青?你…你这是…”
“哎哟喂,这脑袋被啥啄的?”
“裤子咋还掉了?冻坏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惊疑不定。
陈卫东一看连长来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挣扎着爬起来,也顾不上提裤子了,指着江守业和他肩头的金雕,哭嚎起来:“连长,连长救命啊!”
“江守业他纵容这扁毛畜生伤人,你看看我身上,都是被这畜生啄的,它要杀人!”
“这玩意儿凶性难驯,才来头一天就啄我抓我,以后还了得?不得在咱连队横着走?不得祸害乡亲们?”
“连长,您要给我做主啊!江守业还打我踹我,不肯把这扁毛畜生交出来!”
他哭爹喊娘,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向江守业和金雕。
周春友看着陈卫东那副惨样,又看看江守业冷峻的脸,眉头皱得更紧:“守业,这…怎么回事?”
江守业还没开口,王大林先炸了:“放他娘的屁,陈卫东,你少血口喷人!大半夜的,你拎着砍刀翻江哥家院墙,你想干啥?当贼啊?被雕爷啄了活该,没啄死你算你命大!”
“就是!你手里那砍刀是干啥的?切菜啊?”
“江哥的雕通人性,专啄坏人!”
“活该,报应!”
红柳沟的小伙子们立刻帮腔,句句戳在陈卫东的痛处。
陈卫东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胡说,我…我就是路过,听见动静,想进来看看。这畜生不分青红皂白就啄我,江守业还打我,连长,你要给我做主啊!”
“路过?看看?”江守业嗤笑一声,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周连长,你问问他,谁家路过是翻墙头、拎砍刀的?”
“我江守业养条狗,半夜有贼摸进来,狗都得咬他两口。我养的雕,啄个偷鸡摸狗的贼,有什么错?”
“他倒好,贼喊捉贼,还想让老子赔钱?打死我的雕?”
江守业说着,抬脚踢了踢地上那把沾着泥和血的破砍刀。
“这玩意儿,就是他翻墙带进来的。周连长,你给评评理。”
周春友的目光落在那把砍刀上,又扫过陈卫东光溜溜的下半身和满身的伤,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走到陈卫东面前,眼神锐利:“陈卫东,你老实交代。大半夜的,你翻墙进守业家院子,手里还拿着砍刀,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陈卫东被周春友那严厉的目光看得心头发虚,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总不可能说他是看不惯江守业神气,所以想进来剁了他的雕吧?
“说!”周春友猛地提高音量,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卫东吓得一哆嗦,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呜呜呜,我就是看这雕不顺眼,想…想把它放了…”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放了?”周春友气得脸都青了,指着陈卫东的鼻子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你当我是傻子?拎着砍刀翻墙进来放雕?我看你是想偷雕,或者干脆就想把这雕弄死!是不是?”
“不是…连长…我…”陈卫东还想狡辩。
啪!
周春友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陈卫东脸上!
“混账,丢人现眼的东西!”周春友气得浑身发抖。
“大半夜当贼,被人家养的雕啄了,还有脸倒打一耙?让守业赔钱?打死雕?你哪来的脸?”
“我告诉你陈卫东,这事儿没完。明天一早,你给我写检查,在全连大会上念,深刻检讨你的错误思想!”
“还有,守业这雕是正经猎禽,是为连队冬捕大赛做贡献的。你蓄意破坏,必须赔偿守业的精神损失!还有脸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