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嘛,连长,伊莉娜同志,还有大家伙儿,这事儿其实真得谢谢张顺风同志。”
“啊?”众人都是一愣。
江守业一脸诚恳,对着张顺风拱了拱手:“张同志,刚才要不是您,一个劲儿地鼓励我,江兽医肯定行、必须治好、治不好帽子都戴不稳…句句鞭策,字字箴言啊!”
“那真是给了我莫大的勇气,要不是您这份信任和督促,我可能还真有点畏首畏尾,不敢轻易尝试呢。”
“所以说,这老黄能站起来,张同志您功不可没。这兽医的帽子能戴稳,也得记您一份功劳!”
江守业这话,简直是把张顺风架在火上,又翻了个面继续烤。
“噗嗤…”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哄笑声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在田头爆发开来。
“哈哈哈,对对对,功不可没!”
“张同志鞭策得好啊!”
“这功劳可太大了!”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看向张顺风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和鄙夷。
张顺风的脸,由白转青,再由青变紫,最后涨成了猪肝色。
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烧得他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让你嘴贱!
让你犯浑!
非要把这姓江的推出去干嘛?
推出去让他出风头,让他立功,让他被连长夸奖!
让他被那漂亮毛子姑娘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
凭什么?
这姓江的凭什么三两下就把那毛妹的魂儿都勾走了?他张顺风哪点比不上这个土包子?
尤其是看到伊莉娜此刻正站在江守业身边,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刚才的惊喜笑容,张顺风心里的妒火和羞愤简直要把他烧成灰烬!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认栽,风头不能让姓江的全占了!
他眼珠子急转,猛地瞥见旁边还有一头黄牛也瘫在地上,虽然症状似乎比老黄轻点,但也口吐白沫,抽搐着站不起来。
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等等!”张顺风猛地一嗓子,声音因为激动和急切而有些变调。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又聚焦到他身上。
只见他挺了挺胸膛,努力摆出一副我也能行的样子,指着那头病牛,大声道:“连长,还有一头呢!这头也病了,让我来!”
这话一出,田头瞬间安静了。
众人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
王大林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笑喷了:“噗,张顺风,你脑子被牛蹄子踢了?”
“你会治?昨天马病了你咋不说?刚才老黄快死了你咋不说?”
“现在看我江哥治好了,你倒会说话了?你搁这儿捡现成的呢?”
“你懂个屁!”张顺风被戳中心思,恼羞成怒,强辩道:“我…我那是给江同志一个表现的机会!”
“让他先露一手,现在,这剩下的一头,就交给我!”
“我也要为连队做贡献,我也是知青,我也要出一份力!”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转向周春友,语气带着点急切和恳求:“连长,您不能偏心啊!”
“江同志能治,我张顺风未必就不行!”
“我也是响应号召来建设农村的,我也想为连里的牲口出力啊,您就让我试试吧!”
他那两个跟班一看这架势,虽然心里也犯嘀咕,但还是硬着头皮帮腔:
“就是,连长,张同志也是热心肠!”
“让他试试呗,说不定他也有祖传偏方呢?”
“都是一个连的同志,给个机会嘛!”
周春友看着张顺风那张因为急切而扭曲的脸,又看看地上那头病牛,眉头拧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