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生紧闭双唇，一言不发，而张凯同样保持着缄默，然而他那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却毫不避讳地直直盯着许文生。一时间，整个会议室内的氛围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听见。
张凯提出的问题摆在面前，许文生根本无从作答。
“到底该如何应对呢？究竟要怎样的答案才能够给出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啊。”
眼前这位可不是普通人呐，而是堂堂华夏国最高反贪污腐败局的局长。这么精明的人，恐怕连眼睫毛恐怕都是空心的。想要像从前那般随便敷衍了事、蒙混过关，其难度简直比登天还难。
许文生此刻心中着实有些慌乱了起来，自从他从另外一条时间线穿越至此之后，这还是他头一回在内心里感受到如此真切的惶恐与不安，以至于连手心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外冒汗。
尽管内心已然如此焦躁不安，但总不能一直这样闭口不言吧。毕竟就这样被张凯死死地盯着，那种感觉就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实在太难受了。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且难熬的近五分钟沉默之后，许文生开口了。只见他非常局促的搓了搓手，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张叔，我的确是派人暗中调查过于忠民，但我派出去的人…”
话到这里，许文生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张凯。发现张凯的表情和眼神已经没有任何变化，才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说道：
“于忠民一伙人的犯罪证据，其实我手里还有一些，但是也没有多少了。而且这些犯罪证据，也不是我派出去的人调查到的，那是…”
许文生实在是编不下去了，他甚至都做好豁出去的准备，直接跟张凯坦白了。结果，就在这时，张凯的眼神突然变的柔和了起来，紧接着表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只见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微微笑了一下，对许文生说道：
“文生啊，我就知道这些人的犯罪证据，不是你派出去的人搞到的。在你们这代人中，你已经是出类拔萃了。作为你的长辈，看到你今天的成就，我的确也感到很欣慰。但是，你的道行毕竟还是浅了些，和于忠民这伙人周旋，还是略微差了点意思。就像你派到花溪湖畔会所的那个服务员，除了搞到参加宴会的人员名单外，其他有价值的都没搞到吧。”
张凯居然知道，花溪湖畔会所的那个服务员，是自己派出去的人。这点的确让许文生有些始料未及。
按理说，那个服务员也是个经验十分丰富的私家侦探了，隐藏的一直都很好，断不会这么轻易就暴露的。但转念一想，许文生就释然了，对方可是华夏最高反贪污腐败局的人啊，被这些训练有素的执法人员识破身份，也是合情合理。
想到此处，许文生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
“张叔，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让您见笑了。”
张凯听后，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说道：
“所以，那些家伙的犯罪证据是谁帮你调查的？鑫园，你的大姐夫，付军？”
好嘛，张凯直接当着许文生的面，开始点名了。
看着许文生平淡如常的表情，张凯摇了摇头，说道：
“那就不是付军。这也可以理解，他一个连州公安局局长，手再长也伸不到西陇省。不是付军的话，那就是鑫园，你三姑刘宪歌的手笔了，对吧。”
“呃……”
听到三姑刘宪歌的名字，许文生愣了一下。
许文生愣这一下，是因为他被张凯对鑫园内部的了解程度给震惊到了。但在张凯看来，许文生愣这一下，就等于是默认了。
只见张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许文生说道：
“这么说就合理了，也就你三姑有这个手段了。文生啊，我不认识你三姑，回头抽空，替我给你三姑带个话。问问她，她手下的渠道可不可以拿出来和我们分享一下。现在案子太多了，手下的人早就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