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营伍附近,开始调派部伍。
而在公孙度与李信说话期间,远处的骑步交锋已然落下帷幕。
军阵中的涿郡步兵望着直直朝着自己奔涌而来的骑兵洪流,皆是连咽口水,手心不断冒出冷汗。
“稳住!不要怕!莫忘了那些胡骑在面对军阵时的狼狈!只要稳住阵型,骑兵就没甚可怕。”阵型中的军官高声呼喊着,话语中关于对战胡骑的记忆,让队伍中的不少老兵松了口气。
确实,骑兵是绝不敢,也冲不垮有稳定阵线的步兵军阵的。
轰隆隆!
张敞所领的骑兵没有丝毫的虚招,直直向着涿郡军兵结成的军阵冲击而去,距离愈发得近了。
“盾牌手防御,长矛手居前,弓箭手准备!”
军官望着距离愈来愈近的骑兵,牙齿止不住的打颤,此刻就连他都在心底里怀疑,对方会不会真的要以血肉之躯来攻步兵军阵。
但很快,对面那些眼见就要撞到步兵阵前长矛的骑兵就用行动表达了他们的意图。
奔涌到军阵前的骑兵在一箭之地处紧急拉扯缰绳,调转马头向着左右分开,就像那些骑兵面前有处无形之刃一般,将流动的骑兵洪流一切两半。
“哈哈哈!果然,他们不敢冲击!稳住军阵!”
军阵中的军官见此大喜,用更为高昂的声线传递着自己的心情。
然而,这股子喜悦维持不到片刻,就被骑兵洪流中的一抹亮色打断。
“那是!?”
阵中军官骑在马背上,张大了嘴巴,呆愣愣的望着骑兵分流的中间出现了一支全员披戴亮色铠甲,且战马也全身覆盖甲胄的骑兵队伍。
这一刻,两侧腾起土黄烟尘的轻骑兵,随着行进,就像一根不断拉紧的弓弦,而那位于中间的具装甲骑,就是这把大弓搭上的一根闪耀亮光的绝世利箭。
藏在面甲背后的张敞面容冷酷,轻轻举起马槊,高声道出一句:“杀!”
他以及他身后的甲骑皆不再吝惜马力,以最大限度催动马匹。此时此刻,这些马上疾驰的甲骑将自己当作了武器,当作了能攻破一切军阵的大锤,狠狠向着不远处的军阵挥舞过去。
嘣!
军阵中的涿郡军官感觉耳畔传来一声弦响,那是敌方甲骑发动的声响。
接着,军官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维持住,且在众多敌骑威胁下都能稳如泰山的军阵,在浑身铁甲的具装甲骑的冲击下,轰然破碎!
这不是比喻,而是真的物理意义上的破碎,他亲眼看到前排盾牌手手中的盾牌四分五裂,一块崩裂的盾牌碎片飞到了他的跟前,将他的眼角划破。
前排竭力阻挡甲骑的步兵被带着铁面甲的洪荒猛兽撞飞,前排的步兵阵立时崩溃,有人当场没了性命,有人半空中尤自发出惨叫,有人倒地做了蹄下亡魂。
震惊的军官来不及下令,就见一杆他此生所见最长的长兵逼近眼前,他举刀格挡,策马欲要与之厮杀。
铛!
被格挡开去的马槊并未如军官所料收回,而是随着敌将的用力压成一条弧线。
军官竭力阻挡马槊的近逼,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敌将猛地一松,马槊忽地回弹,矟锋划出一道亮色,将马背上的军官视野淹没。
没有多余的试探,张敞利用轻骑兵的遮掩,将具装甲骑机动到了合适距离后,当即就发动了对步兵军阵的冲击。
事实证明,张敞的战术很有效,在没有意识到敌军有甲骑的步兵军阵,摆出来的阵型根本无法抵御他们。
抖一抖马槊,将矟锋上的血肉抖落,张敞抬眼四顾,刚才还是军阵的土地上已经没有了站立身影。
“败了?!”
城墙上的温恕亲眼目睹了出城敌军的瞬间惨败,在军阵被破的那一瞬间,温恕头脑一阵轰鸣,他胡须颤抖,一手攀着墙垛,一手握在胸前,双腿发软,若非僚属搀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