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练的轻骑兵并不贸然冲击,而是不断围绕着营垒奔驰,鹰隼的目光死死盯住这处营垒,像个老练的丛林猎手,试图寻出猎物的破绽。
终于,冀州军营垒的急促偷工减料处被轻骑发现,这些骑兵若发现了猎物的苍鹰一般,长啸一声,招呼着同伴向着目标冲击而去。
营地外侧的地面上,残留着零零散散的土坑,却被这些骑术精湛的骑兵一跃而过。
随着战马身影逼近了营垒,简陋的栅栏根本挡不住那些骑兵的嚣张剪影。
营墙内用作防御的兵卒正随着军官的指挥汇聚,被军官一连串命令弄得不知所措的兵卒们,茫然的目光对上了一双双嗜人眼神。
咔!咔!
冀州军还未反应过来,一阵阵异响传来,那是铁钩挂上脆弱栅栏上的声音。
嘣!随着战马的发力,麻绳忽地绷直。
轰!
几处质量不过关的栅栏轰然倒地,破碎的木料随着战马的拖拽,四分五裂,激起的烟尘将胆战心惊的冀州军视野彻底遮掩。
轰隆隆!
在一片土黄色的烟尘中,传来越发逼近的马蹄震动声。
“杀!”
比战马更快的,是冲锋中的幽州骑兵的呐喊声。
惊慌无措的营地边缘冀州军,还没有等到军官的及时命令,就要眼睁睁的面对幽州骑兵的屠刀。
马背上的骑手用着睥睨众生的眼神扫视地上举着长矛呆愣愣的冀州军,环首刀的末端自身下的步卒脖颈扫过,一颗硕大头颅升空。
也有鼓起余勇的步卒前指着长矛,试图用手中兵器来阻挡这些不可一世的骑兵。
嗖嗖!
残留悍勇的步卒被箭矢重点照顾,他们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脖颈、胸腹、四肢猛地出现数根箭矢。
阻挡在骑兵正面的冀州军最为凄惨,没有丝毫准备的他们,被前排轻骑的长矛居高临下,一根根洞穿而过,长矛锋锐借着马力,将地上数人串过,留下一地死状瘆人的尸体。
“快!挡住他们!”乱军中的军官举起兵刃砍杀着溃逃兵卒,招呼他们回头杀敌。
疾驰而入的骑兵们连连施射,朝着那些尤自高呼的高价值目标射箭。
随后而来的骑兵也意识到了眼前这些兵卒的窘迫,他们没有盾牌,也缺少反制的弓箭手、身上没有完整防具,正是最好的箭矢目标,故而许多骑兵突进后驻马原地,取出弓箭居高临下朝着人群不断泼洒箭羽。
白色尾羽的箭矢落下,溅开一朵朵红色血花。
啊啊!
一阵阵痛呼惨叫在营地边缘响起,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四周蔓延开去。
惨烈的战场,终于让后方还没有接战的兵卒受不了了,他们顾不上军官命令,大喊一声:“幽州骑兵杀进来了!”继而扔下手里的兵器就朝营垒深处奔逃而去。
溃败的兵卒向后奔逃,将急匆匆前来支援的弓箭手席卷,将营地中的营帐、车架掀翻踏平,将意图恢复秩序的冀州军官淹没。
也将混乱推向下一个阶段。
若从天空俯瞰,圆形的冀州军营地,完整的防御营墙先是被轻骑一点破开,继而从那一点被撕扯开来,渐渐形成几处明显的防御缺口,而原野上的骑兵,正源源不断自缺口突入,绞杀着沿途的一切抵抗。
“该死!怎么会?”张郃登上位于中军的高台,面对营垒四周完全失去指挥的部伍,脸上一片茫然。
“这不对,不对啊!哪有人直接用骑兵攻击营垒的?不怕陷入步兵围剿?不怕碰的头破血流。”
张郃本以为会让公孙度吃瘪的一切行为,最终看来都彻底沦为了笑话。
再好的谋划,再好的布置,再恰当适宜的军令,都需要时间。
按理来说,张郃作为防御方,以逸待劳,应当是最不缺时间的。
可公孙度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