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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副武装的当地郡兵口呼“杀胡”,手持刀矛掩杀而出,前方本来还在逃窜的乌延所部,当即掉转马头,朝着狼狈不堪的追击骑兵杀去。
这些身经百战的乌桓骑兵好手,连转回报信的机会都没有,便就在此地没了性命。
田喜将刀从一名死不瞑目的乌桓骑兵身上拔出,他有些好奇,这个胡人死前,嘴里还含糊着说些什么。
怀着这样的疑惑,他来到另一名还未被补刀的身受重伤的追击骑兵身前,耳朵贴近,仔细听他的遗言。
只见这名面容沧桑,眼睛里透着一股执拗的胡人嘴里不断涌出血水,却犹自反驳:“我,我不是胡人。我是...”
骑兵还未说完,就断了气,田喜扫视全场,发现追击骑兵尽数被杀,他懊恼的站起身,看了眼那些头发蓬乱眼睛里满是桀骜的乌延所部骑兵,摇摇头,他看不出来这二者有何区别,心中对此很是疑惑。
田喜此时个头拔高了许多,身上的兵甲都不再是从前的破烂玩意,甚至还拥有将领才配发的丝绸内衬,说起来,一切都多亏了刘虞。
他们叔侄二人的时来运转,都源自刘虞暴毙而亡。
自那之后,颜良就不再将田让视为筹码,而是看田让别无所依,且因其有在幽州骑兵中作战经验,专门将之委以重任,提拔田让做了手下一名骑兵司马,一跃成为颜良帐下炙手可热的新锐将领。
“二叔,”打马靠近田让,田喜唤了一声道。
田让正指挥手底下的骑兵收拾残局,见到侄子上前,轻轻嗯了一声,并未理会这个侄子的心思,接着踢马上前,来到本地的郡兵军官面前与其商讨军情起来。
“颜、张二位将军已经前出,将要包围住那公孙模。在此之前,必须解决掉这支追击胡兵。而且必须全歼,万不可暴露我等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