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何处的话语未说完,就被乌极身侧的骑兵砍翻,乌极回头,朝着其人尸体吐了口唾沫,看看望过来的部族骑兵,朗声道:“回北地,这仗,不打了!”
“呜呜~”
部族骑兵闻言欢呼着,他们将左右那些属于高伊夷模手下的骑兵砍翻,搜刮他们的战利,没有一点停留的向着北方驰去。
国内城,战败的军队在高伊夷模的费力组织下撤入城中,将战败的低落情绪传遍全城。
处于低气压中心的王宫之中,高伊夷模来到薛文身前,第一时间拜倒道:“先生,某悔不听先生之言!”
“殿下,该放水了!”
薛文面不改色,似乎对高伊夷模之前的不听劝阻,执意出城一事毫不介怀,直接出言道。
其实此刻薛文心中也是满是无奈,他此前的一切谋划都是针对公孙度所领的汉军,根本没想到领军而来的会是高发歧这种国内叛军。
此前他建议高伊夷模据城坚守,消耗敌军士气,等待敌军显露疲相,再行出击,却被高伊夷模断然拒绝。
因为高发歧与公孙度不一样,有政治资本的高发歧完全可以趁着高伊夷模避战不出的示弱时机,联合国中诸侯,将国内城彻底变成一座孤城。到了那时候,任何奇谋,都无法挽救高伊夷模的王朝。
加上高伊夷模对高发歧战斗力的轻视,才有了出城决战的一幕。
“今次敌军大胜,必然抓紧时间打造攻城器械,寻机攻城,殿下能够保证城中守将皆为忠臣?”
见到高伊夷模还有疑虑,薛文上前,如同加码一样沉声问道。
“这,哎!”高伊夷模迟疑一声,叹息道:“孤实在不愿意自相残杀,城下皆为我高句丽精华,一旦放水,高句丽,国将不国矣!”
薛文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眼前冷酷君王的惺惺作态,他知道,在权力的威胁面前,眼前的君王会做出合适的决断。
.....
入夜,国内城外的营寨连绵数里,今日大胜的高发歧大宴诸将,席间对有功之臣多加勉励。
觥筹交错间,有人靠近高发歧,耳语几句。
“哦?”
高发歧只是眉头轻挑,接着继续举杯,与在场宾客欢饮。
一刻钟后,高发歧见到了一身夜行衣打扮的使者。
“尔等何人,为何想要献城?”
高发歧稳坐着榻上,眯眼审视着眼前使者,发问道,并没有一点因为来人献城而生出的喜悦。
“回禀殿下,草民乃国内城百姓。皆因不堪伪王驱使,亟待殿下入主高句丽,重整朝纲,救万民于水火啊!”
使者是个中年人,闻言立时拜倒,泣不成声道。
随着中年人的哭诉,高发歧顿时明了,原来这些人是被高伊夷模招揽胡骑而舍弃的筹码,本就对高伊夷模有着怨气,这次被人驱赶着上城守御,自然心中愤懑已极,所以推出了使者,欲联合外军献城。
.....
夜已深,营帐内灯火如豆
张敞早早回到营中,此刻正伏案书写此战收获,正思索高发歧胜利之因时,耳边就听到了帐外急促的马蹄声。
“将军,属下乃张都尉帐下斥候,上游,上游有大堰....还请小心敌军水攻。”
来者是名依附胡人,此刻其人满头大汗,身上冒着白烟,一见到张敞的面,立即拜倒道。
张敞闻言,立刻生出一身冷汗。
砰砰!
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他连咽口水,不顾外边疑惑的亲兵,掀开帐帘,望向不远处的马赀水。
与之前的谨慎立营不同,今日大胜,士气旺盛之际,高发歧下令驻军城下,随时准备攻城。
望着夜色下泛起星光的水波,张敞就像是被那波光所激,冷不丁的一颤,转头嘶声下令:“快!传令全军,移营到高地,不,向山上撤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