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不同外,他们身上的铠甲与高句丽军队也有很大的不同,身上穿着大块的铁制铠甲,着甲率可以居高句丽军队之首。
“踏踏!”
耳听着军卒前进的沉闷脚步声,高发歧脸上就露出笑意,高伊夷模有王卫,他有这些花费大代价培养的亲卫,孰优孰劣,今次正好一拼!
“叮叮”
甲页碰撞的声响不停,高发歧的目光被那些兵卒身上的甲胄所吸引,这些甲胄都是他用高句丽将来的税收、此战的斩获从公孙度那里赊欠而来的,为此他已经下定决心,登上王位之后,力行节俭,举国还债。
随着高发歧的前出,刚刚还在动摇的前军顿时稳定了下来,两军数万人的目光都向着战场一侧望去,那里,发生了战场上极为罕见一幕,王对王!
“杀啊!”
高伊夷模见到高发歧上了战场,怒气上涌,不顾手下劝阻,领军前出,就要击溃对方。
高发歧也看到了身着华丽花纹铠甲的高伊夷模,也不落于下风,长剑前指呼喊道:“杀了他!”
“砰!”
身着铠甲踏着沉重步伐的甲士加速,紧跟着撞到了一起,有的兵刃交击,互相角力,有的顿时跌倒,与敌人在地上厮打在一起,更多的军士则是冲锋中手持长兵器,朝着敌人递了过去,长长的锋锐或刺入人体,或者被格挡而开,或径直折断。
双方沿着那条不存在的线条,不断的献祭着人命,地上的甲士被身后的同袍踩踏,口鼻溢血而亡;催折的兵刃满地,被肉搏的将士随意抓取捅刺;长兵器面对着防护优势的甲士,很快便被不顾防御的甲士近身,被迫参与更为惨烈的肉搏。
双方都杀出了真火,眼睛充血,挥舞手中兵器向着对方厮杀而去。
“吱!”
兵刃划过甲胄,拉出一条火星,身着汉军甲胄的高发歧一方甲士最先取得优势,他们凭借更加优良的铠甲,更加积极的突前,搅乱了高伊夷模手下的阵线,让其后续的兵力难以兼顾。
“杀!灭掉他们!”
高发歧见状,顿时狂喜,亲自打马,带领着兵马前去,想要将口子撕咬更大!
“快,堵住他们!”
高伊夷模大急,招呼手下想要亲自前去堵住缺口,却被亲兵拦住:“不行了殿下,需火速撤进城中!”
高伊夷模闻言,打了一个寒战,他举头四望,四处的局势随着高发歧的突阵,正在逐渐向着叛军倾斜。
“怎会如此?区区叛逆,何以篡位?”
此时此刻,莫大的不甘堆积在高伊夷模的胸腹,指甲深深入肉,血沾满刀柄,正欲出出言,他噗的一口鲜血吐出,众皆大惊,不料他却很快恢复面色,如郁气尽散一般,摆摆手:“撤吧,孤来断后!”
“遵命!”
见到高伊夷模这般从容,属下顿时定神,开始向四周传递军令,大军向着城池缓缓后撤。
“杀!”
高发歧见到敌人后撤,顿时知道高伊夷模败相已显,立时驱赶手下亲兵更加努力前突,冲垮眼前大敌。
战阵就在这一刻,发生了突变,高发歧联军见到己方的王胜利,顿时士气大振,汹涌着上前,将对面的敌军冲击得摇摇欲坠。
就在高伊夷模军令抵达,军阵撤退的步伐踏出的那一刻,军阵立时发生了崩溃,每个人都知道,撤退代表着失败,秩序与组织立时丧失殆尽,败军将后背肆意敞露,被高发歧联军挥舞兵器追杀。
一场肆意的追亡逐北开始了。
“撤!”
乌极见到中军大败,立刻知道大势已去,没有一点犹豫,当即对着左右下令道。
刚刚还在大战的骑兵顿时分开,身上的负重一件件脱离,再无顾忌的打马,奔驰着向北方而去。
眼见着骑兵撤离的方向不对,高伊夷模派驻的军官上前质问:“乌极首领,这是撤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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