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悲怆的气氛几乎凝固成实质。
妃英理晕厥在毛利小五郎怀中,经过简单的急救刚刚悠悠转醒,但眼神依旧空洞无神,只是无声地流泪。
毛利小五郎紧紧抱着妻子,这个昔日看似不靠谱的男人,此刻成了妻子唯一的支柱,他红着眼圈,一遍遍低声重复。
“没事的,英理,没事的……”
不知是在安慰妻子,还是在麻痹自己。
服部平次依旧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肩膀微微耸动,沉浸在无尽的自责中。
远山和叶坐在他身边,默默垂泪,不时担心地看着他。
服部平藏背对着众人,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对邪教的愤怒和对眼前悲剧的无力。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隐约的喧哗声,似乎有警察在激动地说着什么,脚步声也变得杂乱。
服部平藏眉头皱得更紧,正要开口呵斥保持肃静。
然而,下一秒——
“吱呀”
一声。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着茫然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投向了门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门口,那个他们以为已经天人永隔的少女,正扶着门框,虚弱地站在那里。
她浑身狼狈,脸色苍白,但确确实实是活生生的毛利兰!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一瞬。
“小……小兰?!”
远山和叶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猛地从沙上弹了起来,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这一声如同惊雷,炸醒了所有人!
妃英理空洞的眼神瞬间聚焦,她死死地盯着门口的女儿,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想说什么,却不出任何声音。
下一秒,她不知从哪里爆出巨大的力量,猛地挣脱了毛利小五郎的怀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小兰——!
!
我的女儿!
!
!”
妃英理一把将小兰紧紧、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让她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哭声不再是无声的流泪,而是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宣泄般的嚎啕大哭。
“妈……妈妈……”
小兰被母亲勒得几乎喘不过气,但感受到那熟悉的、温暖的怀抱,闻到母亲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那一直强撑着的坚强瞬间瓦解,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回抱住母亲,哽咽着。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毛利小五郎也踉跄着冲了过来,这个大大咧咧的男人,此刻眼圈红得吓人。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似乎想拍拍女儿的头,又想摸摸她的脸确认是不是真的,手悬在半空,最终只是重重地、一遍遍地拍着小兰的肩膀,声音哽咽沙哑。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臭丫头,吓死你老爸了。”
服部平次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和灰尘,他呆呆地看着被毛利夫妇紧紧抱住的小兰,仿佛石化了一般。
几秒后,巨大的狂喜和更加汹涌的自责淹没了他。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小兰面前,想碰又不敢碰。
最终“噗通”
一声,再次跪了下去,这次是朝着小兰和毛利夫妇的方向,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庆幸。
“小兰,你没事,你真的没事,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我……”
服部平次语无伦次,激动得不知该如何表达。
远山和叶也扑了过来,紧紧抓住小兰的手,又哭又笑,“小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呜……”
服部静华也站起身,看着这悲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