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自从被揭穿怀的是秦景岚的种被秦云桥打流产、又经历了老太太暴毙和刘氏被打死的连番惊吓,早已是油尽灯枯。
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形容枯槁地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微弱得很。
秦云桥冲进房间,看都没看文氏那惨白的脸,直接对旁边战战兢兢的丫鬟吼道:
“去!把文家的人给我叫来!立刻!马上!”
文家的人原本因为文氏的丑事,早就躲得远远的,连老太太丧礼都没敢露面,生怕被牵连。
此刻被秦云桥凶神恶煞地叫来,文老爷和文夫人心里都是七上八下。
一进门,文老爷就陪着笑脸:
“侯爷,您节哀啊......”
“这,这么急着叫我们来,是为何事啊?”
秦云桥指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文氏,语气冰冷,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劲儿还掺了几分无赖:
“节什么哀!本侯没空跟你们废话!看看你们文家教出来的好女儿!”
“婚前失贞!偷人!怀了野种嫁我秦家!气死我母亲!如今弄得我侯府家宅不宁,眼看就要流落街头!”
“你们把一个肚子里怀了野种的见人嫁进我侯府,你们敢说,你们就没责任?”
这顶帽子扣下来,文老爷和文夫人脸上青红交错,羞愤难当,却又不敢反驳。
秦云桥图穷匕见:
“这见人,我们秦家是容不下了!现在,本侯就将她休弃,发还你们文家!你们立刻把她弄走!”
文夫人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把这样一个身败名裂、只剩一口气的女儿接回家?
那文家以后在京城还怎么抬头做人?家里的其他女儿还怎么说亲?
文老爷噗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
“侯爷!不可啊!”
“是文家教女无方,对不住侯爷!求您给她一条活路,就让她在府里自生自灭吧!”
秦云桥冷哼一声:
“你当我秦云桥是冤大头?”
文老爷一咬牙:
“我们文家......我们文家愿意补偿!”
“补偿?”
秦云桥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冷哼一声,
“好啊!你们文家既然愿意补偿,那就好办,拿出一百万两银子来!这事既往不咎!”
“只要银子到手,你们的女儿,我立马请郎中给她治病!”
“一......一百万两?!”
“侯爷!您就是杀了我们全家,我们也拿不出一百万两啊!”
文老爷吓得声音都变了调,文家虽然也是官身,但不过一个4品小官,还是个清水衙门,哪来这么多钱?
秦云桥眼神阴鸷,
“拿不出?”
“拿不出就把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带回去!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你们文家出了个什么货色!”
“本侯倒要看看,你们文家的门风,值不值这一百万两!”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和耍无赖了。
他把文氏这个烫手山芋和文家的脸面绑在一起,逼着文家掏钱。
文老爷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一方面是气的,一方面是羞的,更多的是绝望。
一百万两,天文数字!
可不给钱,女儿被休弃回家,还是以这种见不得人的理由。
文家立刻就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几十年经营的名声毁于一旦。
文老爷老泪纵横,连连磕头:
“侯爷!侯爷息怒啊!一百万两我们实在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啊!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们文家留最后一丝颜面吧!”
秦云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颜面?你们文家还有颜面可言吗?”
文夫人也哭喊着扑上来:
“侯爷,千错万错都是这孽障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也别......别把我们往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