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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桥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逆女竟然连他最后这点象征性的、摇摇欲坠的爵位都算计上了?!
她是要把他最后这块遮羞布都扒掉,把他扒得底裤都不剩,彻底踩进泥里啊!
秦云桥气得目眦欲裂,半晌才咆哮出一句话:
“孽障!
孽~障啊!
!”
他理智彻底被怒火烧断,也顾不上什么丧礼规矩和围观群众的目光了,直接冲过来就要抓秦朝朝:
“你快把地契给老子交出来!”
秦朝朝早有防备,轻盈地后退半步,让他抓了个空,
她忽然抬高了声音,听在吃瓜群众耳朵里还有几分惊慌、几分委屈:
“父亲,祖母仙逝,女儿今日来是要给祖母磕头上香尽孝的。”
您把女儿拦在门外,您这又是抢我的嫁妆,又是要打女儿的。”
“您就算再不愿女儿祭奠祖母,也不必如此啊!”
秦云桥心里咆哮,就挤出一个字:
“我”
我特么谁拦你了?
围观群众哗然!
“天哪!
还要动手?这是什么品种的畜生!”
“不让女儿祭奠亲祖母?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真是疯了!
简直枉为人父,更不配为人子!”
“郡主太可怜了摊上这么个爹”
在无数道谴责目光和议论声中,秦朝朝不再看气得浑身抖、眼看就要原地爆炸的秦云桥。
她转向身后,冲冷月道:
“去取香来,既然父亲不让女儿进门,那我就在这里给祖母磕头。”
冷月心领神会,飞身去取香,很快就捧上来一个精致的香炉和三支顶级清香。
秦朝朝接过香,就在景安侯府大门前,众目睽睽之下,神情肃穆地点燃,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府内灵堂的方向,拜了三拜。
上完香,秦朝朝这才施施然看向秦云桥,声音不大,但杀伤力极强:
“父亲不欢迎,女儿也不敢碍您的眼。
孝心已尽,望祖母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冷月,我们走。”
她不再有丝毫留恋,转身便走。
“秦朝朝!
你站住!
你把地契给老子交出来!”
秦云桥还想追上去,管家急得原地转圈,招呼几个机灵的下人死死拦住。
废话,现在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活祖宗郡主啊!
郡主府的门一关,冷月问道:
“主子,咱们就这样回来了?那爵位”
秦朝朝冷笑,一切尽在掌握:
“放心吧,他撑不了多久。”
“咱们也该收拾收拾,准备今晚的宫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