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除了那套猎装,睿王府可没给过秦景月半个子儿,她的嫁妆就两个轻飘飘的箱笼,怕是家当都在这里了。
“这特么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是把她的陪嫁直接穿出来游街了吗?”
“猎场!
这是猎场!
不是她娘的封后大殿!
她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还是昨天吹风吹傻了?”
“本王让她穿骑装,是让她有点自知之明,老老实实缩在人群里别出来丢人!
她倒好,直接给本王来个迎头痛击!”
“看看周围那些女眷的眼神!
看看其他王爷勋贵憋笑的样子!
本王的脸,睿王府的脸,今天算是被这个蠢货按在地上摩擦了!”
“今天来的不光有勋贵,还有各国使臣,这特么丢人都丢到国外去了!”
“早知道她是这种货色,就算抗旨,也绝不能让她进府!”
“秦云桥这个老货,生出这么个玩意出来祸害本王,本王跟你势不两立!”
“楚凰烨,秦朝朝,你们是早算到了今天,才强按着本王娶这个蠢货吧?!”
楚睿轩内心咆哮,骂完秦景月又骂秦云桥,骂了秦云桥又骂楚凰烨、秦朝朝。
“蠢货!”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无比的嫌弃。
他连多看秦景月一眼都觉得伤眼睛,立刻调转马头,恨不得离那团“孔雀蓝”
越远越好,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回去就把西梧院看管起来,绝对不能再让这个蠢女人有机会出来败坏他的名声!
于是,秦景月指望的“惊艳亮相”
,在睿王眼里,成了“惊悚现眼”
;她期待的“侧妃威风”
,成了“侧妃疯”
。
这脸打的,又快又狠,根源就在于她那被欲望扭曲的心理在作祟,和睿王基于现实利益的极致嫌弃,碰撞出的“精彩”
火花。
秦景月明明见楚睿轩来了,怎么又走了,急得冲他抛媚眼。
那满身的蓝色、满头的金光、还有那满脸的厚粉,楚睿轩心里差点恶心吐了——
我谢谢你,要是让老子吐出来,信不信当场捶死你!
秦景月一着急,站起身来想上前去喊,结果裙摆好死不死地缠在了扶手旁的青铜兽上。
几个丫鬟慌忙蹲下身子手忙脚乱的给她解。
楚睿轩急忙回过头,刚逃离自家绣阁,大冤种秦云桥,又混在一群官员堆里,好不容易挤进了猎场。
他到底不好意思穿去年的旧猎装,今天特意穿了身挺括的新官服。
指望着能在这种大型社交场合刷刷存在感,最好能跟同僚们套套近乎,挽回一下侯府连日来的颓势。
可他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不远处绣阁方向传来一阵喧哗和嗤笑声。
他下意识抬头一看,哎哟我的亲娘诶!
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只见他那刚嫁出去的大女儿秦景月,像个开屏的孔雀成了精,
穿着一身能把人眼睛晃瞎的孔雀蓝大拖尾裙子,脑袋上顶着一堆珠宝翡翠,
正卡在睿王府绣阁的台阶上,几个丫鬟围着那缠在青铜兽上的裙摆手忙脚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