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把火又烧起来,偏偏对着亲娘作不得。
他焦躁地在屋里转了两圈,干脆把什么都抖落了出来:
“母亲!
这次真的不一样,朝堂上的事,您不知道”
“儿子实话给您说了吧,就在今日,太后已被皇上禁了足,这您已经知道了。”
“您不知道的是,太后和皇上早已势同水火,斗得你死我活。”
“咱们娶了太后的干女儿,在朝堂上,儿子已被归到了太后一党。”
“过了明日,景月也要嫁入睿王府,至于那秦朝朝,虽然要入宫嫁皇上,可她跟咱们不是一条心呐。”
“要是这次的秋猎出了差池,儿子的前程怕是到头了呀。”
老太太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也是真被吓着了,手都开始抖,语气也软和了些:
“你你怎么不早说!”
秦云桥刚松了半口气,就见老太太望向秦云桥的目光依旧透着狠劲,
“但一千两实在没有!
你也知道,屋子里值钱的物件都被江氏收走了,哪里还有银子给你折腾?”
秦云桥扑通一声重重磕在青砖上,额头红了大片:
“母亲!
您这是拿儿子的命在赌啊!
您就看在列祖列宗的份上,帮儿子一把”
话未说完,老太太抄起枕边的锦缎靠枕砸过去,枕头擦着他耳际飞过:
“少拿祖宗压我!
要不是你宠妾灭妻、苛待子女,逼得江氏和离、两孩子都不愿意回家,侯府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就被你算计得干干净净了!”
秦云桥心里直抓狂:
“合着这些破事儿都是我一个人的锅?您老人家也没少掺和啊!
这会倒来怪我!”
但他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突然,老太太眼珠一转,胖乎乎的手指狠狠点向秦云桥的额头:
“你个榆木脑袋!”
“朝丫头现在住在县主府,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走县主府的账,哪里还用得着侯府做新衣裳?”
“至于月丫头,后天就要嫁进睿王府,她的行头自然是王府那边打点,咱们操什么闲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