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瓶口的橡胶塞,将里面的酒精泼向裤腿。
酒精刺激得山蚂蝗扭曲着坠落,一只蚂蝗被激怒,“啪”
地弹起来,差点钻进他鼻孔里,吓得王虎往树杆上猛窜。
沈千秋拽着最后一名队员刚爬上大树,自己还挂在树杆中间,
突然,又是一波裹着巨石和断木的山洪奔腾而来,
突然,沈千秋被飞起来的一截木头击中脚踝,闷哼一声,脚踝传来钻心的剧痛,抓着树干的手顿时没了力气。
他整个人顺着树干往下滑,耳边是山洪震耳欲聋的咆哮,眼看就要掉进那咆哮的洪水里。
“沈千秋!”
秦朝朝几乎是嘶吼的喊出他的名字,毫不犹豫地甩出软鞭,鞭梢堪堪缠住沈千秋的手腕。
沈千秋似乎突然有了力气,借力往上跃起,落在秦朝朝的身边,笑得像孩子:
“心疼我?还是舍不得我死!”
秦朝朝白了他一眼:
“少贫嘴,你敢死在这儿,阎王都嫌你聒噪。”
沈千秋嘻嘻一笑:
“有你在,我可舍不得去阎王殿。”
沈千秋还想调笑,见秦朝朝没接话,他也收了话头,只是望着雨幕呆。
不一会,天色逐渐亮堂起来,暴雨像是被谁突然掐断了源头,雨幕渐渐稀疏,豆大的雨点渐渐变成细密的雨丝,
突然,有队员高兴的喊:
“教官,雨快停了!”
秦朝朝望了眼下面滚滚而过的山洪,回道:
“别高兴太早!”
原始森林的雨来得快,去得快,可危险并不会随着山洪退了就解除了。
她话音刚落下,
忽然看见骇人的一幕,好多山蚂蝗正顺着树干往上爬,队员们头皮都麻了,
蚂蝗怕硫磺烟,队员们翻出硫磺粉,可是雨天根本点不燃,
有的队员也顾不上蚂蝗怕不怕硫磺粉了,干脆把硫磺粉直接往树干上撒,可是刚撒出去就被雨水冲走了,根本没有效果。
有的队员又拿出秦朝朝分给他们的酒精泼在树干上,可是刚刚泼出去,就被雨水冲淡了,前一批蚂蝗被酒精冲下去,后一批又爬了上来。
有的队员一手抓着藤蔓,一手抽出刀剑劈砍在树干上,却只能将攀附的山蚂蝗斩成两段。
断成两截的虫身仍在疯狂扭动,断面处涌出腥臭的黑血,反而吸引来更多山蚂蝗。
王虎抡起卷刃的长刀横扫,刀刃掠过之处,山蚂蝗被拍得稀烂,黏液混着血水顺着树皮往下淌。
“没用!
越砍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