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满嘴大蒜味,令她作呕。
“啊……!”
秦景月被吓得尖叫起来,身体本能地挣扎。
老樵夫吓得手一松,秦景月滑下去半截,膝盖重重地磕在了马车的边缘上。
她被磕得气若游丝,心里又生气又屈辱,想要抬手扇那老樵夫一耳光,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于是开口就骂:
“登徒子!
老色鬼!”
老樵夫不干了,拎起秦景月往车上一丢,咧着嘴喊冤:
“姑娘,我是好心帮你,你咋还骂人呢!”
“砰”
的一声闷响,秦景月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咳咳,这回是摔晕的。
那老樵夫抓起柴担转身就走,嘴里还骂骂咧咧:
“好心没好报!”
珠儿站在原地,双腿软,满心都是恐惧。
她不敢想象秦景月醒来后会如何怒,会不会把所有过错都算在自己头上,会不会罚她跪祠堂、抽她鞭子,甚至赶出侯府
一路上,珠儿都恍恍惚惚的,心里恨透了这些人,可她又无可奈何。
一行人回到侯府的时候,已是未时末,珠儿滴水未沾,跌跌撞撞冲下马车,顾不上饥肠辘辘,扯开嗓子就喊:
“来人!
快请大夫!
大小姐受伤了!”
几个小厮闻声跑来,看到马车上昏迷不醒的秦景月,脸色瞬间煞白——这可是老爷的心尖宠。
珠儿顾不上解释,指挥着众人将秦景月抬进房里。
她守在床边,看着大夫把脉,心里七上八下,指甲几乎要把掌心掐出血来。
“乡主只是失血过多,又受了惊吓,磕到了膝盖,并无大碍。”
大夫收起药箱,
“只是醒来后恐会头痛,需好生静养。
且额头上的伤……恐怕……”
珠儿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却又被更大的恐惧笼罩——自家主子额上要留疤!
等她醒来,自己该如何交代?
秦景月是被刺痛惊醒的。
她指尖刚触到额角缠裹的纱布,冰凉的触感混着刺痛让她骤然睁眼。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自己摔下了马车,还被一个腌臜老东西碰了……
秦景月想起那老樵夫的脸,就忍不住一阵干呕。
“呕……”
她跪坐在床边剧烈干呕,指节死死抠住床沿,喉间翻涌的酸苦让她眼前阵阵黑。
脑海里却不受控地回放着那老樵夫浑浊的眼珠、泛黄的牙齿、满嘴的恶臭,还有那双在她腰上肆意揉捏的粗糙手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