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的脸上还沾着泥渍,哭得梨花带雨: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刘姨娘仗着是姐姐,平日里处处刁难我也就罢了,今日竟对我下狠手……”
她突然捂住脸,指尖缝隙里还偷看秦云桥的表情。
“妾身这张脸,怕是要毁容了呜呜呜”
秦云桥自然是心疼她那张青春娇艳的脸,皱紧眉头问道:
“刘氏打你?”
文氏哭得更凶了,边哭边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刘氏如何蛮横无理,如何对她大打出手。
“老爷您看妾室的脸,还会有假?还把大小姐也连累了!
老爷不信去看看,大小姐的脸,都被刘姨娘打成什么样了!”
秦云桥循着丫鬟指引找到秦景月时,正撞见刘氏正手足无措地给秦景月的脸上抹药。
他瞥见秦景月瓷白脸颊上五道指印触目惊心,顿时气血上涌。
秦景月一见秦云桥,愤恨的脸色一变,立刻化身泪人儿扑进秦云桥怀里:
“父亲!”
那颤抖的尾音恰到好处,比戏台上的青衣还婉转。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指尖偷偷勾住父亲腰间的玉带,活像只受惊的小鹿。
秦云桥看秦景月哭得梨花带雨,心疼得要命,浓眉瞬间拧成倒竖的剑,目光扫过秦景月肿得亮的右颊,又落在刘氏染着泥污的裙裾上。
“月儿的脸是你打的?”
刘氏颤抖的嘴唇张张合合,终于吐出几个字来:
“老爷,您听我说,我是不小心……”
秦云桥看着秦景月惨不忍睹的脸颊,又想起文氏脸上对称的巴掌印,文氏那张肿得像猪头的脸,刺激得他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不小心?听说你还打了文氏几个大耳刮子?”
刘氏总算明白过来,原来秦云桥是为文氏兴师问罪来了。
她心里那个冤哟,她不过打了一巴掌,都还扇在了自己女儿脸上,她什么时候打了文氏大耳刮子了?”
“老爷,冤枉啊!”
刘氏急得直跺脚,裙摆上的草屑像下雪似的噗刷刷往下掉。
“冤枉?莹儿脸上的伤是我亲眼所见,你是说我眼瞎?”
刘氏急得眼眶红,争辩道:
“老爷!
一定是那文氏自己打的”
秦云桥冷笑一声:
“自己打的?她一个弱女子,舍得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你倒是打个给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