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下来,可安静不过三秒,刘氏突然"
哎哟"
一声瘫坐在太师椅上,捂着心口直抽气:
“老夫人可要给我做主啊,我这小心脏被气出好歹,秦家可就少了个贴心人!”
文氏见状,也瘫坐在地上,哭哭啼啼道:
“老夫人可要为我做主啊!
刘氏仗着自己是您亲戚,就如此欺负人,这往后我在府里还怎么活啊……”
刘氏也不甘示弱,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哭诉道:
“老夫人,您看看她这副泼妇模样!
明明是她先来抢我的料子。”
文氏掏出帕子掩住嘴角:
“姐姐这是得了见布疯?这料子分明是老天爷留给我的,你一个靠着亲戚关系在府里混日子的,也敢跟我抢?”
刘氏气得脸色涨红,手中的绸缎攥得更紧:
“文氏,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我先看上的,就是我的!
别以为有老爷宠爱,就能在府里横着走!”
“宠爱?”
文氏嗤笑一声,凑近刘氏,眼神里满是挑衅:
“不像某些人,没了老太太这棵大树,怕是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老爷疼我,这侯府上下谁不知道?这料子,我要定了!”
说着便伸手去抢。
两人拉扯中,只听"
刺啦"
一声脆响,价值不菲的织金缎生生裂成两半。
满屋子顿时鸦雀无声,裁缝师傅的脸"
唰"
地白了,刚要开口,只见那两货又掐了起来。
“你!”
刘氏怒目圆睁,扬手就要朝文氏脸上扇去。
文氏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刘氏的手腕,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绣房里的丫鬟们吓得尖叫连连,慌乱躲闪,打翻了案上的绣样和剪刀。
老太太气得直翻白眼,躺在榻上喘粗气,口中不停叫着:
“把她们给我赶出去!
都赶出去!”
厅里总是安静了一瞬。
站在一边直冒冷汗的裁缝师傅这才有机会说话,他哆哆嗦嗦掏出算盘珠子直拨拉:
“这、这可值三百两银子呢…”
“什么!”
老太太"
嚯"
地拍案而起,震得茶盏里的水全泼在自己裙摆上。
朱漆桌面上,水痕如蜿蜒的裂痕,映着她涨红的脸。
正要破口大骂时,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她"
哎哟"
一声,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歪倒在软塌上,扶着腰直抽冷气:
“我的老腰!
这是要折在你们手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