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乡主,咱们还是等姨娘冷静些再进去吧?”
贴身丫鬟珠儿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轻声提醒:
秦景月冷笑一声,指尖抚过宫灯上精美的缠枝莲纹:
“你懂什么?等她把房顶掀了?等父亲把我们厌弃了?”
话音刚落,抬脚踹开雕花木门。
屋内狼藉一片,满地青花瓷碎片散了一地,
刘氏披头散跪坐在满地碎片旁,原本精致的妆容糊成一片,间金钗歪斜,锦绣裙裾也沾满酒水污渍。
秦景月的出现,让刘氏如梦初醒,她突然像了疯似的扑向秦景月,紧紧抓住她的衣襟,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嘶哑地哭喊:
“月儿,你父亲他……他又要纳新人了……”
秦景月眉头紧皱,眼中闪过几个不耐,她用力甩开刘氏的手。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屋内炸开,刘氏直接被打懵了,呆愣愣地望着秦景月。
秦景月居高临下看着她,眼中尽是冷意:
“姨娘这副泼妇模样,若是传到父亲耳中,怕是更要厌弃了。”
刘氏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景月:
“你居然打我?!”
“这一巴掌是打醒你!
你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父亲纳新人,哭就能改变事实吗?你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疯?”
她在心里加了一句:父亲若真厌弃了这蠢货,谁来替我在父亲枕边吹耳旁风?
刘氏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
“我不管!
他今日当众羞辱我,我要让他后悔!”
秦景月逼近一步,眼中闪过狠厉:
“你以为你还有资本任性?就算你闹翻了天,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与其撒泼打滚,不如想想怎么笼络住父亲。”
刘氏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
她无法接受的事情,此刻却被自己女儿轻飘飘的一句话掀了出来。
她呆呆地望着秦景月,只见秦景月又说道:
“姨娘只需记住,你的荣华富贵全在我身上。
明日去给父亲请安,记得哭得梨花带雨些,要让他觉得愧疚。”
刘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
“原来在你眼里,我不过是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秦景月冷哼一声,转身欲走,又回头瞥了她一眼,警告道:
“棋子也好,姨娘也罢,只要你乖乖听话,日后你便是太后的亲家母。
若敢坏我大事”
话音未落,她已踏着满地狼藉离去,宫灯的光晕渐渐消散在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