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音站在门口,眉毛轻轻一挑,眼神微微冷了几分。
呵,这是早就商量好的双簧来了?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演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那可太好了。”
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声音轻柔得近乎甜美,“有婉玉妹妹这么能干,我就放心了。厨房油烟重,我身子不太舒服,先去屋里休息会儿。”
她说着,脚步轻缓地朝卧室走去,背影从容,毫无波澜。
走到卧室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回头,语气温和地喊了句:“饭好了叫我啊!”
声音清脆,像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仿佛刚才那一幕争锋根本没发生过。
话音刚落,她迅速关上房门,动作利落,不留一丝缝隙。
几乎就在门锁“咔哒”合上的瞬间,客厅里传来一声极重的闷响——
是擀面杖被狠狠摔在案板上的声音,力道之大,连木桌都跟着震了一下。
乔晚音没有立刻躺下,而是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靠近门边,耳朵紧贴冰凉的门缝,悄悄往外瞄。
只见宋雅芝气得脸色发红,胸口剧烈起伏,一手叉腰,一手还在抖着指向厨房方向,嘴里低声骂道:“真是白眼狼!我辛辛苦苦把她娶进门,她倒好,连个饺子都不会包,还敢问要不要帮忙?”
而方婉玉则站在她身旁,神情温柔,一手轻轻拍抚着婆婆的后背,低声劝慰:“阿姨您别气,晚音姐刚回来,可能累着了……您看我这不是在帮您嘛,咱们自己吃好就行。”
乔晚音冷笑一声,心里明镜似的。
演,继续演。
一个装委屈,一个扮贤惠,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她悄悄退开,轻手轻脚走回床边,弯腰从枕头底下抽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封面上用钢笔工整写着三个字——《治婆婆实录》。
她拧开笔帽,笔尖在纸上“唰唰”滑动,写下几行字,字迹清秀而有力。
这是她近来养成的习惯——每天记录与婆婆的交锋细节,条分缕析,像是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她咬着笔头,略一思索,写下今天的记录:
“今日战况。婆婆携白月光妹妹包饺子围剿我,阵势整齐,意图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