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低沉,却饱含着真挚的情感。
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跟我还客气啥。看你这气色,在家陪着大娘,挺好的。”
“嗯!”栓柱用力点头,“俺娘今早胃口都好多了,喝了半碗粥呢。”
我又跟栓柱老娘说了会儿话,嘱咐她一定按时吃药,这才在母子俩连声的道谢中离开了。
看着栓柱家院子里那充满生活气息的一幕,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回到爷爷家,已经快中午了。
我系上围裙,开始忙活午饭。
胖头鱼处理干净,两面煎得金黄,然后加入葱姜蒜、花椒大料爆香,烹入料酒和酱油,添上足量的汤水,再把切好的豆腐块、泡软的粉条放进去,盖上锅盖,大火烧开,小火慢炖。
另一边,我把五花肉切成方块,焯水后准备做红烧肉。
静姐想来帮忙,被我按住了,让她继续享受“重点保护对象”的待遇,只让她帮忙递个调料什么的。
爷爷坐在灶屋门口,闻着锅里飘出的越来越浓郁的香味,忍不住赞叹:“嗯!是那个味儿!这炖鱼的功夫,快赶上我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小的方桌摆得满满当当。
中间是一大盆汤汁奶白的炖鱼,旁边是一碗颤巍巍的红烧肉,还有清炒的菠菜,凉拌的萝卜丝。
爷爷吃得赞不绝口,连说这鱼炖得火候到位,鱼肉鲜嫩,豆腐和粉条吸饱了汤汁,比肉还香。
静姐也胃口大开,就着鲜美的鱼汤吃了小半碗米饭,还破例吃了一小块红烧肉,直说肥而不腻。
我们都没提去给栓柱老娘送药的事,但这种默默的行动,让这顿饭吃得格外温馨踏实。
下午时分,阳光依旧灿烂夺目。
栓柱兴高采烈地提着他上午钓到的几条小鲫鱼,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爷爷家。
他满脸笑容地将鱼递给我,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阳哥,这鱼给静姐熬汤喝,鲫鱼汤下奶……呃,不是,是补身子!”
话一出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黝黑的面庞瞬间像被火烤过一样,涨得通红,他一边挠着头,一边显得有些窘迫和不知所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