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回去,所以就靠这两只鸡抵那 200 块钱的份子钱了。”
吃饭的时候,人倒是挺齐全的,有四叔、安子的老姑、安子的老妈,还有他媳妇儿,当然,还有安子的老舅一家。
不过,唯独不见了三叔的身影。我稀里呼噜地喝完一口大米粥,趁着安子他媳妇给我盛粥的空当,赶忙问道:“哎,嫂子,三叔去哪儿了呢?怎么没看到他呀?”
我这话刚一出口,老姑就在旁边插嘴想要回答我。
可还没等她开口,三叔那爽朗的笑声就从门口传了过来:“哈哈,你看看,这一桌子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的亲戚啊,没有一个像这小子一样惦记着我的。我要是不在,你们吃饭能吃得香吗?”
三叔的话音未落,人就像一阵风似的大步流星地冲进了屋子。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湿漉漉的雨衣,仿佛刚从雨幕中走出来一般,头发也被雨水湿透了,一绺一绺地贴在头皮上,直往下滴水。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胳膊上缠着一块白色的纱布,显然是受了伤。
三叔一进屋,连手都来不及洗,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一个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老姑见状,不禁心生疑惑,连忙问道:“三哥呀,你这是干啥去了?上山放牛了?这胳膊咋整的呀?”
三叔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可不嘛,这两天牛没放,干草料不爱吃,就乐意吃口新鲜的。山上的草可好了,倍儿地道啊!我五点就起来了,顶着雨上山打草,结果这脚下一滑,没留意,就卡了一跤,胳膊正好挂在一个树杈子上了。”
我和安子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因为我们昨天晚上一直坐到天亮,可压根儿就没看见三叔拿着镰刀出门,而我们看到安子爸来的时候,时间才不过凌晨 3 点。
而且,老头儿离去之后不到四点雨就停了。
这么说来,这个三叔肯定是在撒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