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们熟练的动作,心里明白这些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据说人刚走的时候,魂魄还不稳定,如果看到自己的影子,可能会受到惊吓,或者留恋不去。
王师傅和另外两个司机帮忙抬下遗体后,明显都有些心神不宁。
王师傅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小兄弟,这钱...我们就不多要了,按说好的给就成。这地方...我们得赶紧走了。\"
我理解地点点头,给他们结了账。三个司机如蒙大赦,几乎是跑着上了车,一溜烟就开走了。
看来昨晚的经历确实把他们吓得不轻。
灵堂布置妥当后,村里的老少爷们开始自发地忙碌起来。
有人去请吹鼓手,有人去定纸扎,有人开始准备宴席用的食材...整个院子虽然弥漫着悲伤的气氛,却也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陈建安作为长子,按照习俗要守在灵前。
他跪在草垫上,不停地给前来吊唁的亲友磕头还礼。
小雯因为怀孕,被老姑强行按在里屋休息,但她也坚持要披麻戴孝。
我作为朋友,本来应该在一旁帮忙招呼客人,但我的注意力却被那枚铜钱完全吸引了。
趁着没人注意,我悄悄走到院子角落,再次掏出那枚铜钱仔细端详。
晨光下,铜钱上的\"通宝\"二字更加清晰,但那根红绳却显得格外刺眼。
更让我不安的是,铜钱边缘的那个符文,在阳光下竟然隐隐泛着一丝血红...
\"阳子,\"陈建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你看什么呢?\"
我连忙收起铜钱:\"没什么...安子,你们李家祖上,有没有什么传说?\"
陈建安愣了一下:\"传说?为什么问这个?\"
\"就是觉得那棵树有些特别。\"我含糊其辞。
陈建安想了想:\"好像听我爸说过...我家祖上好像是闯王的亲卫之一。不过太具体我也不清楚,得问村里的老人。\"
正说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过来。陈建安连忙起身:\"太爷爷,您怎么来了?\"
那老者看起来年过九旬,但眼神依然清明。
他拍了拍陈建安的肩膀:\"听说你爹走了,我来送送他。\"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我身上,微微眯起:\"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阳子,也是出马弟子。\"陈建安介绍道。
老者点点头,突然说:\"安子,你爸回来的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我心里一惊,这老者怎么会这么问!
不过我连忙恭敬地回答:\"老先生慧眼。我们确实遇到些怪事...\"
我把昨晚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但隐去了铜钱的具体细节。
老者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叹了口气:\"果然...冤孽啊冤孽...\"
\"太爷爷,您知道是怎么回事?\"陈建安急切地问。
老者摇摇头:\"有些事...不该你们知道的,我不能说。但你们记住,你爹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顿了顿,又说:\"按照规矩,你爹他得停灵三天。这三天里,你们千万要小心。特别是今晚子时和明晚子时,最容易出事。\"
说完,他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留下我和陈建安面面相觑。
\"太爷爷是村里最年长的老人,据说知道不少事。\"陈建安低声说,\"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点点头,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看来陈叔的死却是有猫腻。
陈建安的身体逐渐松弛下来,他慢慢地靠在椅背上,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仿佛全身的疲惫都随着这个哈欠释放了出来。
在一片悲戚与忙碌中,陈叔的遗体被妥善安置在了老宅堂
